陳知府被抬下去前,謝云歸還在陰森森看著他的下半身。
禽獸不如的東西,還是剁了干凈。
“行了,昨夜跟去山里的人都下去歇息吧。”秦九州吩咐一句,都擠在這像什么樣?
滿院近百暗衛,無一動作。
溫軟淡淡的眼神掃過他們:“小秦說去歇息,沒聽見嗎?”
“是!”
暗衛們瞬間抱拳點頭,先后離開。
少了他們的院里空蕩蕩的,竟有些無的尷尬。
秦九州:“……”
秦明月和謝云歸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滿臉高深莫測的溫軟身上。
趁溫軟在慈愛垂詢屈沁時,秦明月悄悄走到秦九州身邊,低聲開口:“大皇兄,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我雖年幼,但武功尚可,救你殺出重圍不是問題。”
說話間,她的手已經警惕地按在了腰間纏著的長鞭上。
她今年九歲,小秦弦一歲,但武力值近乎七弦。
但秦九州并不感動,一難盡地看著她:“少看點漱石那堆沒用的話本。”
腦子都看壞了。
秦明月目光微斂,眼底閃過深思。
漱石先生的話本?難道大皇兄給她的暗示就在其中?
“我明白了。”她再次警惕地掃過溫軟和她的爪牙,低低道,“大皇兄你暫且先蟄伏,若有不對,你只管眨眼為號,我必帶你殺出重圍!”
秦九州:“??”
那邊,溫軟正在問:“京城怎么樣了?太子狗體還好嗎?永安侯府都還活得好嗎?”
“王真知灼見啊!”
王琦震驚而佩服:“竟能一語道破京城玄機,神機妙算至此,不愧是王啊!”
說了老半天,乍一聽很有信息量,實則啥也沒交代。
謝云歸翻了個白眼。
追月的夾子音從溫軟身后響起:“太子的重傷和毒傷難治,太醫院治標不治本,他準備迎湖廣總督之女和西南大將軍之女為側妃,以此沖喜;永安侯府雖還活著,但已經死了。”
白照云眉頭微動:“怎么說?”
“最近不知從哪兒來的一批刺客,鉚足了勁兒暗殺永安侯夫人。”追月笑瞇瞇的,“本就窮困的永安侯府雪上加霜,被毀了半數府邸,且走到哪兒,刺客追殺到哪兒,他們走遍滿京親眷府邸,也將親戚都禍害了個遍,如今在京城人人喊打,皇上連早朝都給永安侯免了,嫌他晦氣。”
秦九州動了真格,便是蕭景這種男主配置應對的也十分吃力。
前有刺客不計成本和后果的暗殺,后有寶庫被撬,連侯府名下各個盈利的鋪面也遭了殃。
——之前散落滿京的財寶要回來了一半,卻幾乎都是從沒有反抗之力的百姓手中搶回來的,他們因此得罪了百姓,正巧一夜之間,永安侯府名下的鋪面名字不知為何傳遍大街小巷,百姓們竟是自發抵制起來。
與侯府有競爭關系的同行發盡了侯難財,不用人攛掇就已經聯合排擠起侯府的鋪面,致使他們從百姓手里搶回來的財寶全用來彌補了鋪面虧空。
如今真可謂是一分錢掰成兩半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