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國太子,好男風……也就算了,藏著掖著就是,偏他又菜又愛玩,一個玩脫后就將此事鬧的與他吃屎一樣人盡皆知,怎么在外頭就是比自已東宮刺激還是咋地?
還特么去掛牌?!
簡直傷風敗俗,斯文掃地!
這是眾多得知消息后朝臣的想法。
當下,溫軟只有遺憾:“這么快?小東西運氣還挺好。”
王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皇上既傳召,郡主還是快些去吧。”
他聲音一溫柔,溫軟頓時就忘了方才的冒犯,不由自主地點頭。
但或許也是意識到了自已的威嚴受損,臨走前,她瞇起眼沖王硯邪魅警告:“小妖精,好生在家中等著,不要再使別的手段吸引本座的注意力……你不會想知道后果的。”
一臉腦殘樣兒叫青玉都沒勇氣再面對王家人。
但王硯定力非凡,輕笑:“好。”
如玉面龐蒼白而俊美,一雙桃花眼中更似盛滿星辰,一笑生輝。
溫軟差點看直了眼。
姓王的無論老小、是不是人,都是小妖精!
王琦送溫軟離開,花園中只剩王硯一人,他輕咳幾聲,臉色因病更白了三分,聲音卻含笑:“秦王府的女鬼,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人影從暗處出來,低聲道:“宸安郡主賣了太子,此事只怕不能善了,公子要出手么?”
太子心眼比宸安郡主的腦子都小,就算未在王府出事,也必要遷怒王太傅,他們現在只能被迫上宸安郡主的船,摁死太子了。
“不必。”王硯悠悠抿了口茶,“今日太子吃定啞巴虧。”
那人清俊的臉上浮起疑惑,見王硯不再說話,便也按捺下不解,為他添茶。
……
乾元宮。
溫軟一進門就愣了。
好多人啊。
慶隆帝,東宮那群東西,昌平長公主和她駙馬安國公,身邊還站了個小不點。
“不要臉的野種,你還敢來?!”壽康郡主一看到溫軟,眼睛都氣紅了,撲上來就要打她。
秦九州眼神一冷,立刻拎著溫軟后脖頸將她提起,右手一掌轟向太子。
“砰——”
太子被皇長孫護著躲開,掌風轟向后方,直擊碎了百寶架,上頭的古董擺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秦王叔此舉何意?”皇長孫臉色沉下,“是要當著皇祖父的面滅口我父王嗎?”
太子被解了藥,但受軟筋散的余效限制,渾身依舊沒多少力氣,唯一坐著的椅子還被一掌轟碎,此刻竟只能斜倚著皇長孫才能站穩。
但他的身體癱了,眼睛還沒,還會怨毒地看人,可怕得很。
“本王再重申一遍。”秦九州冰冷的眼神掃過壽康郡主,聲音如從冰窖中傳來,“本王不打幼童,若他們實在嘴賤過分,便只能訓其父母了。”
太子與皇長孫的臉色俱都難看下來。
上首的慶隆帝除去照舊罵了秦九州幾句外,竟未再多說什么。
他的怒火早就在得知太子在青樓掛牌時發完了,現在一點心勁兒都提不起來。
壽康郡主被嚇著了,忍不住哭道:“我父王被溫軟賣去青樓,身體至今沒有恢復,難道我連為父報仇都不行嗎?”
她說完,除了滿心怨恨的皇長孫等人,其余一片靜默。
即使再聽一遍東宮的論調,他們都覺得荒謬。
賣了太子?
溫軟?
東宮要不要聽聽自已在說什么?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溫軟,卻見她被秦九州提在半空中,衣襟勒在她脖頸上,勒得她吐著舌頭翻白眼,使勁兒撲騰手腳,試圖引起眾人注意。
慶隆帝大驚,拍案而起:“逆子!還不放開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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