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周做后盾,還有小王女這個聰慧伶俐受盡大周寵愛的后代,那冒牌貨還拿什么跟他們爭?!
一眾人都往前院廳堂內擠去。
溫軟被放在了上首首位,臉色迷茫而滿身威嚴地坐著。
溫意蹲在她面前,小心地從懷中拿出了一朵鮮艷漂亮的花:“那日你生辰,夜里我抬頭看煙花,低頭便見它,護城河邊寒風吹打,可掀起的水光落在它身上時,卻像星星一樣閃亮,我的心忽然跳的很快。”
“那時我不知你是怎樣相貌,怎樣性情,但就是覺得,它很像你。”
她有些局促地笑了笑:“我來的倉促,生辰禮……有些簡陋了。”
溫軟低頭看去。
那是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卻開的張揚而艷麗,昂頭挺胸,像是一抹不屈的火焰,永不臣服。
溫軟極其小心地接過,輕晃了晃小野花,瞬間笑了起來,眼睛彎的幾乎只剩一條縫。
沒有半分邪魅霸道,瞧來竟有一絲……童真稚氣。
很漂亮。
溫軟點了點頭,無聲說著。
溫意也笑了起來,滿心滿眼都是她。
她身上有許多昂貴的珍寶,但那都是夏國王女的,而非溫軟的母親。
她有的,只是一株蓄意保鮮的小野花。
眾人看著這一幕,心情都有些復雜,如此稚嫩可愛的小郡主,簡直難得一見,卻被溫意哄得快成翹嘴。
王爺難道是輸在不會說話嗎?
追風輕咳一聲,這才問:“溫意姑娘?您是失憶了嗎?那您怎會找來大周京城?”
溫意輕聲解釋了一番,她這種莫名的執念在旁人聽來或許玄之又玄,并不可信,卻是她的真實寫照。
她的心也先于眼睛,認出了自已的孩子。
她眼睛微濕,抬頭剛想說什么,頭頂就驀然多了一只小手,帶著安撫的意味。
秦九州讀懂唇語的那一瞬,嘴角猛抽:“小、小溫,別哭,本座在……嗯?竟沖撞了本座名諱?”
溫意一愣,抬頭就對上一張皺眉深思的威嚴胖臉。
一瞬后,胖臉終于張嘴。
秦九州:“罷了,你能來尋本座,可見孝順,便不叫你改名了,以后就叫你……小意吧。”
說完,秦九州閉了閉眼。
溫意:“……”
底下的青玉等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可愛體驗期結束了,腦血栓又取而代之了。
原以為親娘相認就能叫小郡主變得純真正常的他們,終究是做夢了。
“寶寶。”溫意慌亂地道,“我是娘親啊……你——”
她抬頭想探一探溫軟的額頭,卻被輕柔地拂開了手。
“放肆。”秦九州面無表情,“龍體豈是爾等能觸碰探尋的?小意,你可別壞了規矩。”
溫意不可置信的眼神在他與溫軟之間來回掃視:“她……我的寶寶怎么了?你對她做了什么?!”
秦九州張了張嘴,沉吟了半晌,最終只吐出來一句:“很難說……以后你就明白了。”
溫意眼神漸漸變得狐疑,心中警惕幾乎拉滿。
她可沒忽視溫軟頸間的青紫掐痕——能掐到孩子連話都說不了,該是用了何等大的力道?
能把孩子逼得這么瘋,又該叫她經歷過多少磋磨?
大周皇室絕沒有她了解到的那么寵愛溫軟。
她緊了緊握住溫軟的手,眼中的狐疑卻轉瞬即逝。
如今在大周地界,她不能貿然露出異常,需得從長計議,尋機擺脫秦九州的人,帶寶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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