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壽!她們怎么找去秦王府那種地方了?!”
百官或不可思議,或義憤填膺,立刻便叫嚷起來。
二皇子拉住那禁衛軍,好奇地問:“都有誰不舉?”
“都、都不舉。”
“啊……這樣么?”
“螻島放肆!”破鑼嗓子尖聲開口,怒氣磅礴,聲線卻刺耳的叫人忍不住頭皮一麻。
“一群糞坑里的蛆都嫌晦氣的東西,本座一巴掌能送他們下黃泉,那點小勁兒舉不起來很奇怪么?還敢怨本座的美人?!”溫軟胖臉狠毒,眼神猙獰地克制著喉間的啞意,放聲怒罵,“庶蛆狂妄如斯!昨夜本座就該把這群蛆豆沙嘍!全豆沙嘍!”
“咳咳咳——”罵完這一句,她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
秦九州顧不得規矩,早就上來給她喂水了——不是不想手動給這玩意兒閉嘴,而是王在自已喉嚨脆弱時猜忌心格外重,體內防御的內力竟叫他顧忌再三,無法在不傷到她的前提下動手。
不過此時,秦九州眼神有些微妙。
秦溫軟好像并不知不舉是何意。
那以前的銀槍蠟像頭,單純只是覺得那老鴇罵的好聽才學來的?
“來人!追風!”
溫軟喊了起來,厲聲吩咐:“抓人,擺陣,本座要開壇做法!今兒不把這群東西——”
余下的話被終于堅持不住的嗓子自動消音了。
百官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張牙舞爪,踮起腳尖猙獰怒罵,小嘴叭叭不停,但……沒聲兒了。
像她說過的啞劇。
小玩意兒又罵又跳還怪有意思的。
秦九州卻臉色驟變,連忙將她抱起:“小莫!”
莫大夫慌忙給她看起嗓子,急得塞了好幾顆藥進那張還在啞聲怒罵的小嘴,追風等人擔憂地齊齊圍了上去,外頭還圍了一圈試圖勸王別再明面上針對使團的官御史。
金鑾殿又成每日一亂的場面。
二皇子皺起眉,直接轉身離開。
他的確擔心秦溫軟的喉嚨——跟著那歹毒玩意兒可遭老罪了,但有秦九州在出不了事,還是去接那群美人出秦王府要緊。
怎么就去了那么個虎狼窩?
他出宮就策馬離開,一路往秦王府奔去。
但在路過自已府邸時,小路一側卻忽地撲出一個人影。
“二皇子!溫意還活著!”一句話留住了二皇子。
他轉頭看去,微微蹙眉:“白惜卿?”
白惜卿一愣,有些狼狽地低頭,不自然地自嘲:“我在這一帶流連這么久,你是第一個認出我的。”
二皇子直接問:“溫意還活著?你見過?”
“嗯,我剛見過她。”白惜卿眼眸一閃,“若你能養我錦衣玉食,我愿將一切和盤托出,這對你而,輕而易舉,不是嗎?”
她今日本是來求財富和庇護,可此時看著二皇子溫潤俊美的容貌,心中忽然又有了不一樣的念頭。
二皇子這種善心腸的老好人,見不得世間萬物受罪……他給人一種死纏爛打就能追到的感覺。
她嫁過人,那又如何?
系統的七號宿主能入幕之賓無數,她為何不可以?
溫意……將是她的登天梯!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二皇子,等他點頭。
但二皇子沉吟后,忽問:“溫意的身份不簡單吧?”
白惜卿一愣。
“若她是普通身份,你不會如此急切地來報信。”二皇子凝神分析著,“她若是京城人,不會逃過大皇兄的眼線捕捉,那就是外地人……近日進京的名門望族,并無與溫意適齡之女,那便是外國了?”
“倭國使團盡是男子,暗中的人馬里也沒有女子,那就是……夏國?”
二皇子目光緊緊鎖住白惜卿,正看到她瞳孔驟縮的一幕,頓時笑了:“夏國使團三日后才能到京,暗中先到京的……那位真王女,是溫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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