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系統呢?”溫軟拿起法器。
追風腰子一顫。
幸好溫軟沒喪心病狂到再次念經,只是警惕著周圍,最后,她才看向遠處秦九州的背影:“他站在那兒能聽到嗎?”
“聽不到。”
溫軟喊了好幾聲,秦九州都無動于衷。
她不放心地囑咐:“用氣聲開口,來本座耳邊稟報。”
“小郡主果然謹慎,怪不得您是能一統天下的王!”追風滿眼驚嘆,挪到她耳邊低低用氣聲稟報。
“低聲些,再低聲些。”溫軟滿臉嚴肅,“本座聽得到。”
追風:“……嗯。”
為何如此警惕?
因為她忘不了自已的來時路。
他一字一頓——每說一個字就要被打斷,然后環視周圍,檢查周圍。
幾句話的事,生生拖了小半個時辰才說完。
追風也了解過了平陽的形勢,提議:“李尚書必定無功而返,平陽的輿論也已控制住,我們離開也無妨,眼下最重要的是回京收拾太子……屬下稍后就去撬皇長孫的嘴。”
溫軟還是很體貼下屬的:“你傷勢未愈,我們再休整幾日無妨。”
為了老王八叫追風帶傷趕路?
呵。
追風面露感動:“為小郡主肝腦涂地是屬下畢生之求,若叫屬下在這里養傷而任太子逍遙,屬下怎能安心?”
見溫軟張嘴,他立刻道:“您不用說了,屬下這就去撬皇長孫的嘴,我們明日就出發回京!屬下一定要活剮了太子,為您報仇!”
說完,他便扶著自已隱隱作痛的腰子,一瘸一拐地往京郊趕去。
他傷不傷不重要,但太子一定得早死!
溫軟被震撼了。
“本座麾下第一人,合該是追風啊……”她喃喃自語。
追風動作很快,天沒黑就拿著皇長孫的口供回來了。
三張紙,溫軟沉穩地一字一句掃過:“很好,還是追風你有辦法。”她嫌棄地看了眼玄影,“不中用。”
玄影嘴角微抽。
人家皇長孫早就想招了,是小郡主自已不信啊!
追風去錄口供時,皇長孫甚至喜極而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倒了個干凈,全程沒用手段,速度能不快嗎?
……
翌日一早,大家都動了起來。
秦九州環視一圈,面露茫然。
“又要做什么?”
追雨同款懵逼臉,攔住一個人問了問,回來時滿臉麻木地稟報:“小郡主今日要啟程回京了,大家在收拾東西裝車。”
“……嗯。”秦九州沉默點頭。
他整天跟在溫軟身邊,為什么還是沒得到消息?
“小秦。”隔壁溫軟走出門,立刻喊他,“快點,隨本座去善恩堂道個別!”
得穩住她新招納入麾下的將士。
馬車已停在府門口,溫軟很是自然地張開雙手。
秦九州彎腰將她抱進馬車,往城東趕去。
馬車經過長街一角后,一個長袍男人撞了撞身邊愣神的同伴:“看什么呢,快走,王女還等著我們呢。”
“剛才那小孩手腕上好像有歷代王女特有的蝴蝶胎記。”同伴不確定的說著。
“怎么可能?”長袍男人嗤笑,“咱們夏國歷代只出一位王女,看那小孩的年紀,難不成還是咱們王女生的?”
同伴猶豫道:“那也……說不定吧,我們上個月才找到王女,她卻失憶了……”
“你就是想的多,那是大周秦王的女兒,生母叫溫意,土生土長的平陽人,與我們王女何干?”長袍男人不耐道,“快走吧,回去還得跟那冒牌貨奪權呢。”
同伴懊惱地拍了拍頭,與他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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