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李尚書也剛被請進門,看著這座泛黑泛臟的宅子齊齊懵逼。
“秦王殿下?”李尚書看到秦九州走來,忙拱手行禮,“老臣見過王爺,見過宸安郡主。”
“不必多禮。”秦九州微微頷首。
寒暄幾句后,李尚書面露感慨:“如此臟舊的宅子,王爺與郡主竟也可屈尊降住,當真簡樸。”
秦九州眼神微妙。
原朱家的宅子,極盡奢華享受,怎么可能差了去?
只是被秦溫軟燒了一天紙錢,又不知干了什么后,整座宅子忽然就變臟變舊了。
再襯著左鄰右舍皆無人的盛況,一到黃昏和晚間,如同鬼宅。
得虧他們人多火氣旺,才沒顯得凄涼詭異。
“以這宅子的位置,不該是如此臟亂景象,怕是人為所致。”二皇子出乎意料的敏銳,眉眼傷感,“也不知宅子被破壞時該有多疼。”
他長相溫潤,有種陌上如玉的靜美,卻不顯得疏冷,反而因眉眼常含的憂郁與傷懷,多了三分親近的溫和。
溫軟一看到他的臉,愣了愣,不是為他的美色,而是:“你長得……挺著急啊。”
不是年方二八嗎?
怎么看起來像奔三了?
“著急?”二皇子目露不解。
秦九州:“他今年二十八。”
“原來如此。”溫軟了然點頭,想起什么,“那你多大了?”
“……二十九。”
“哦……”溫軟若有所思,“年紀輕輕的二十九,正是打拼的好時候啊。”
秦九州懶得理她,對李尚書道:“里面請。”
李尚書客氣應是,與他聊起了近日的朝事。
二皇子跟在他們身后,腳步忽然踉蹌一下,他低頭一看,忙輕聲愧道:“對不住,對不住。”
溫軟看著地上的石頭,忽然沉默了。
他沒事吧?
二皇子很敏感,立刻察覺到她的心思,笑了一下:“萬物皆有靈,一草一木都不該輕視,方才我不慎踩到它,道歉是應當的。”
溫軟理解的點點頭。
秦弦在她耳邊說著:“妹妹不用管,二皇兄就是這種性子,樹上掉片葉子他都得傷心好半天,覺得虧待了葉子……他總覺得自已對不起全天下。”
無生是你打了他,他不會跟你計較。
二皇子是你打了他,他還要對你的手說聲對不起。
溫軟聽著聽著,忽然面色微動。
倘若她搶了二皇子全部身家,他會不會還要謝謝她?
若如此,助人為樂未嘗不可。
進了廳堂,李尚書終于說起正事:“此次老臣奉皇命前來,今日之后便要查案了,如有得罪之處,還望王爺海涵。”
秦九州微微頷首,渾不在意。
“誒?李尚書你昨晚不就開始查了嗎?”二皇子小心地放下茶盞,疑惑問,“我還看到太子的人給你透消息了,你找到鐵礦了嗎?”
李尚書:“……”
“太子?”秦弦拍案而起,怒道,“一個血脈不清的野種,竟也敢污蔑妹妹造反,還屢屢為難妹妹,我看他是鳩占鵲巢久了,分不清誰才姓秦了!”
二皇子睜大眼睛,滿目震驚。
秦九州環視他們一圈,沉默著喝起了茶。
被滿京有名的大嘴巴知道了此事,大概用不著漱石操刀傳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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