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皇長孫抬眸,直直看向她:“我知道你的身世,倘若我今日死在這里,或被賣去青樓,你是皇祖父親生女兒的消息便會傳遍大周。”
溫軟:“?”
其余人:“……”
只有秦九州不可置信過后,臉色猛然泛青。
皇長孫還在嘚吧嘚吧:“皇祖父既然將你記在秦王叔名下,想來你生母的身份必然見不得人,我雖不知其深意,但揭露個真相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語氣篤定地說完,果然,對面再無一人開口。
他們怕了!
皇長孫立刻在心里盤算起該如何利用這個把柄,叫自已脫離溫軟的掌控,再順勢反坑一把。
青玉瞥了眼額角青筋暴跳的秦九州,語氣復雜地問:“皇長孫……沒有與永安侯夫人聊過天嗎?”
但凡通一下情報,都說不出這么腦殘的話。
皇長孫冷笑:“惜卿姑母不過是皇祖父的障眼法罷了,我父王早已看透你們的算計了!”
“……”
原來是太子傳的謠啊。
“追雨。”秦九州咬牙切齒,“傳信京城,將太子并非皇家血統的消息傳出去……出重金,請漱石操刀!”
以為就他太子長了張破嘴么?!
見追雨領命出門,皇長孫臉色驟變:“你敢?!”
“原來太子不是父皇的親兒子啊。”秦弦一臉恍惚,又憤懣不已,“馮貴妃竟敢混淆皇家血脈,我一定要傳信給母后,滅了她!”
皇長孫死死瞪著眼,氣得口齒不清。
而秦弦拉著溫軟的手,已經激動道:“妹妹,你真的是妹妹啊——”
“砰——”
話未說完,腦瓜子就挨了一下。
“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你的腦子呢?!”秦九州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秦溫軟是本王女兒,滴血驗過親,如假包換!再叫本王聽到一句白癡話,廢了你的武功!”
秦弦被嚇著了,委委屈屈地往溫軟身邊靠近了點。
秦九州冷瞥他一眼,低頭看向溫軟。
溫軟臉色深沉,滿眼思索。
秦九州心里一個咯噔:“你在想什么?”
沉默半晌,在他克制不住心中警惕與戒備時,才聽溫軟的聲音響起:“追雪,廢了這龜孫的武功。”
追雪點頭上前。
秦九州猛地松了口氣。
溫軟滿眼寵溺地看了他一眼:“別怕,你才是本座唯一的崽。”
她還不知道他?
若換做剛進京時,慶隆親生女兒這個身份或許還能打動她,但現在她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想要皇位也能自已搶,需要靠慶隆施舍?
更別說現在無生之亂未平,正是重用小秦的時候。
可不能寒了他的心。
那邊,皇長孫一身武功已被盡廢。
他疼得額間沁出冷汗,眼底的怨毒幾乎快溢出來了。
可形勢比人強,追雪只需略施手段,他就扛不住了。
“還不說?”溫軟眼風一厲。
“……你過來細聽。”皇長孫掃過她身后一堆密密麻麻的人,咬牙切齒。
誰家嚴刑逼供,還是撬太子這等人物的秘辛,會帶一堆人來當聽眾啊!
秦溫軟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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