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朝下,臉朝下啊!
她的絕色美貌!!
秦九州臉色驟變。
他已經跟無生打去了房頂上,離得太遠,來不及救溫軟了。
幸而在溫軟胖臉即將墜地的前一瞬,追雨及時出現,閃身上前就攥住她腳腕,將她倒提了起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溫軟頭朝下,一晃一晃的漂浮在空中,小臉黑了個透。
但追雨是功臣,不能責罵。
屋檐上,秦九州再回頭面對無生時,眼神猛沉,竟直接運起全身內力,與無生斗了起來。
他沒耐心巧取法器了。
而無生心有顧忌,又剛被溫軟嚇著,一時不察,竟還真被奪走了法器。
溫軟已經被追雨提著正放在了地上,見狀,滿臉深沉地頷首:“小秦辛苦了。”
秦九州握著法器遞給她:“如何給你解綁?”
溫軟依舊深沉,不語。
秦九州沉默下來,頓時就明白這欠揍玩意兒自已也不會解。
那叫他奪回法器的意義何在?
他剛才拼了全身勁兒干架又算什么?
“阿彌陀佛。”無生也徐徐走來了,嘆氣叫了一聲,“師父。”
秦九州冷眼回頭:“給她解綁。”
無生面色猶豫地看向溫軟,不知該拿她怎么辦——也不能真綁一輩子吧。
溫軟精明得很,察覺到了他的顧慮,竟是冷笑開口:“有種你就綁本座一輩子,否則一旦本座脫困,必手染鮮血,造盡殺孽!”
跟個犟種一樣。
可她剛才踩空時眼角沁出的淚花猶在,連帶著眼尾都泛起紅意,襯著那張漂亮臉蛋,竟有些可憐巴巴。
無生臉色泛青,卻還是忍不住心軟。
在白照云和青玉給了無數臺階后,他終于念誦了一段經文,放開了溫軟。
一脫困,溫軟頓時大笑:“哈哈唔——”
嘴被白照云捂住了。
“咱們還沒撬干凈,小郡主先忍忍——”
“還忍什么!”溫軟撥開她的手,小臉滿是惡毒,為白照云親身示范,“把法器要訣交給本座,否則屠了平陽城!”
無生:“……”
溫軟已經徹底拿捏他了。
撕破臉后,連裝都不屑再裝。
白照云忙唱起紅臉:“禪師,君子論跡不論心,無論小郡主心里如何想,她救了平陽數千數萬百姓是事實,這便是功德,您若想度化她,不如以利來換。”
無生眼眸微動。
“若您能交出法器的要訣,我愿勸服小郡主繼續救世。”她語氣輕柔卻堅定,“救人遠比殺人難的多,救了人卻被萬人唾罵,又有誰會不心寒?小郡主才三歲,不該對她苛求太多,您說是嗎?”
溫軟眼睛微轉,沒說話。
僵持片刻,無生又一次妥協了。
溫軟就跟他的克星一樣,遇上就只有低頭妥協的份兒。
“此乃佛門百年法器,要訣無法以一概之,更需配合佛門部分經文,貧僧需要準備一個月,匯集謄寫下來。”
“最多半個月。”溫軟撥弄著腕間的佛珠,瞇起眼睛,沉沉提醒,“還有,注意你的用詞。”
“本座的法器放在你佛門不過百年,怎么就成了你佛門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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