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朱家長孫被他忍不住殺了外,其余死的都是朱家下人或旁支——朱瑾全家這些罪魁禍首,當然要交給小郡主親自處置。
溫軟卻愣了一下。
她覺得這群人死的太痛快了。
“追雪,這本座就要說你了!”她表情正色起來,余光卻忽地瞥見一臉疲憊的無生進了花園。
語氣頓時一變:“你怎能造如此殺孽?對得起本座往日對你的教導么?去,給他們的尸體上香賠罪去。”
一側的青玉接收到她的眼神,秒懂。
倒插香,可使死者永不超生。
她拉著追雪離開。
溫軟一臉正氣地點點頭,這才關心地看向無生:“徒兒你這是怎么了?怎一臉疲憊?快來坐下休息會兒。”
“秦弦,看茶。”
聽到這個名字,無生平靜的臉色隱隱泛青。
追雪在前面殺,他在后頭救,秦弦跟著救。
但七個人,無一活口。
連往生咒都跟著念得亂七八糟,擾得亡魂不安!
秦弦自知理虧,殷勤地去石桌上倒了杯茶,巴巴遞給無生:“圣僧念了這么久的經,口渴了吧?快喝茶。”
無生再是個菩薩性子也有點難忍了,可看著秦弦可憐巴巴又羞愧不已的模樣,他沉默一瞬,還是心軟了。
他嘆了口氣,接過茶:“多謝六皇子。”
“不謝不謝。”秦弦松了口氣。
見無生跟溫軟聊了起來,他又跑去秦九州身邊,巴巴獻寶:“大皇兄,我記住無生禪師的經文了,以后我給你治病!”
秦九州面露狐疑,但懶得搭理蠢東西,敷衍地點了頭。
那邊,溫軟哄走了無生,便看向玄影。
還能杵在這,肯定是有事沒稟報完。
果然,玄影繼續開口:“朱家還有漏網之魚流竄在外,但身份有異,屬下不知要不要全城搜捕。”
“呵。”
溫軟輕笑一聲,奶音霸氣,瞇起的眼神中也滿是睥睨:“普天之下,難道還有本座不敢搜捕之人?”
“……”玄影點點頭,說起那人的身份,“朱成湖僅有一子一女,因舍不得朱瑾外嫁,便為其招贅,朱瑾看上了來平陽趕考的秀才衛途,但衛途有妻有子,既貪圖朱家富貴,又不愿背上拋妻棄子的罵名,便陷害發妻與人私通,將其沉塘,后來帶著兒子順利入贅朱家,在朱瑾很快為其生下一子后,原配所生的兒子便成了雜草,在朱府人人可欺。”
“一個月前,有同村一秀才忍不住揭露當年真相,衛途的真面目被撕開,原配所出的兒子提刀將衛途剁成了肉泥,逃離平陽。”
溫軟瞇起眼睛:“嗯,先抓來再說。”
無不無辜,她要看了才知道。
“沒事稟報了?那就去把姓朱的一家趕出門。”她霸氣吩咐,“打斷腿扔去破廟,嚴加看守,不許給他們任何吃喝的東西。”
說到這里,溫軟眼中閃過一抹兇狠:“給本座活活餓死他們!”
……
朱府門外,朱瑾被五花大綁扔在這里。
里面的慘叫聲聽得她神色慌亂不安,卻又無計可施。
等了兩個時辰,終于有人出來了——卻是她的家人,父母、兄嫂、侄兒侄女,還有她的兒子。
年邁的父母腿腳已斷,泛著斑斑血痕。
而兒子……
在看清兒子慘狀的瞬間,她尖叫一聲,不顧形象地想要撲過去:“曜兒,曜兒?你醒醒啊,母親在這里,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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