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臉色微白,嚇得后退一步:“溫、溫……”
姓溫,瞧著兩三歲,與秦九州極像……是溫意的女兒?
不……不可能!
此時屋里人注意力都在準備進宮的秦九州身上,沒注意到翠兒的異常。
秦九州被那句“朋友”傷得心里泛疼。
卻又怕真的連朋友都做不了。
追風死死攔住他:“圣旨已定,沒有朝令夕改的道理,您進宮面圣也沒用!”
死戀愛腦,清醒一點啊!
翠兒回過神,立刻反駁:“秦王有元后留下的諸多人脈資源,若以此交換,圣上豈會不讓步?單看在王爺心中,究竟是身外之物重要,還是我們夫人重要了。”
追風不可置信,胸口氣得泛疼:“那是元后留給王爺保命的,不是給你主子擦屁股的!”
話糙理不糙。
翠兒臉色瞬間漲紅,怒罵一聲“無恥”后,只留下一句:“我們夫人盛怒,還被氣的吐血,王爺再不解決此事,日后夫人不理你,可別怪奴婢沒提醒過!”
話落,她屈膝行禮,晦暗的眼神極快地掃過溫軟,轉身離開。
秦九州臉色沉著,眉間皺得能夾死蒼蠅。
追風恨不得給他一板磚砸醒他,但想到豐厚的月錢,還是耐下心勸:
“王爺深知皇上性情,今日您若去求了,就算有元后……作保,我們也承受不住龍顏大怒了。”
秦九州目光復雜:“本王何嘗不知,只是……”
只是白惜卿的要求,他素來沒有不應的。
早已成習慣。
即便知道進宮會叫他自已先迎接雷霆震怒,也不忍心叫她失望。
那般清冷高潔,傲骨錚錚的女子,便該高坐雅室,怎能被旁人嘲諷、夫家嫌棄,鬧得顏面盡失?
“原來舔狗是這樣式的啊……”
溫軟好奇的嘀咕聲響起。
秦九州警惕地看向她:“舔狗是什么狗?”
他好奇心不重,但直覺告訴他,舔狗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溫軟咧嘴一笑:“你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好好一秒天秒地的陰濕反派,在番外成了個只會圍著女主轉的卑微舔狗……嘖。
秦九州瞪她一眼:“……回來再跟你算賬。”
見他要抬步離開,溫軟忙拽住他的手:“哎哎……你哪兒去,入宮?不行!”
她死死拉住秦九州,小臉陰沉:“我今兒才跟大皇帝搭上線,你進宮得罪了他,叫我臉往哪兒擱?我面子再大也不是叫你揮霍用的,你懂點事,叫我少操點心行不?”
“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沒腦子,還要我提點!”
除了慶隆帝,從未有人如此訓過秦九州。
他一時竟被訓懵了。
追風等人齊齊低頭,嘴閉得比河蚌都緊。
只有管家欣慰地看著溫軟,也勸:“王爺您自已得罪皇上不要緊,反正您皮糙肉厚,可別連累了小郡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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