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久失修的房門吱呀作響。
若是此時有人從門外路過,甚至能看到那窗戶紙上,勾勒出兩人隱約的身形輪廓。
他扣住她的指骨,不由分說地插入她的指縫,不容她逃脫分毫。
“不要……會、會弄臟衣裳……”
她就帶了這一身衣服出門。
裴驚絮聲音顫抖,軟聲求他。
容諫雪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寬大冷涼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迫著她仰頭看向身后的他。
“容、容諫雪……”
他不為所動,勾著她的腰帶,緩緩向下。
“君謀!君謀!”她換了稱呼。
修長分明的指骨摩挲著她精巧的下巴,裴驚絮感受到了他中指第一節骨節處,略略堅硬的繭子。
“夫、夫君……”裴驚絮微微闔眼,軟聲求他,“夫君,阿絮不想弄臟衣裳……”
——若是從這間房門出去時衣裳臟了,裴驚絮還不如死了算了!
下巴上的指骨緩緩往上,撬開了她的牙關。
食指與中指分別抵在她上下牙齒上,銜住了她的舌尖。
那些甜美又不算中聽的話,便被他堪堪中斷。
他看到了她紅著的眼眶,與眼角噙著的淚珠。
微微抿唇,容諫雪撫過她的腰身:“攏腿。”
裴驚絮:“……”
順從了他的命令,裴驚絮被男人抵在門上,門框的響動更加劇烈。
最后,他緊扣著她的指骨,扯了她的帕子,總算沒弄臟。
——她那剛買的漂亮的手帕不能要了。
容諫雪攏了手帕,仍是環著她的腰身,平復著情緒。
裴驚絮羞憤欲死,終于有了空蕩呼吸。
“為什么不分辯?”
男人嗓音低啞,咬著她的肩頭問她。
裴驚絮險些氣笑出聲。
——這人怎么還惡人先告狀的?
“旁、旁人還不知道阿絮和離的事,我又不好分辯什么。”
“少年夫妻,琴瑟和鳴?”他咬著每個字眼,說給她聽。
裴驚絮低著頭,一句話不敢多說。
“他那處宅邸的前主人,妻妾成群,正妻離開了他,”容諫雪聲音沉沉,“張浮騙了他。”
裴驚絮聞,不覺笑笑:“大人怎么知道這些?”
容諫雪微揚下巴,眉骨上挑:“因為那處宅院,我原先也考慮過。”
“那先生為何最后沒選?”
“風水不好,”容諫雪又去咬她的脖頸,“妻離子散,孤獨終老。”
“先生還信這些?”
容諫雪托著她的腰身:“總沒壞處。”
不等裴驚絮想再說些什么,門外再次傳來那位寺丞張浮的聲音。
“少傅大人,裴二娘子,下官忘了件事,想要與少傅大人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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