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蘇春生可以說是度日艱難,就連昨天給蘇覺夏的那些東西,都是遇到戰友給他的。
“我管你有沒有錢,今天不把這一百塊錢給我,我就去軍區告你縱容親人詆毀軍屬。
哦,對了,還有包辦子女婚姻,搞封建主義那一套,我現在就去寫大字報……”-->>
“我什么時候包辦子女婚姻了?”
蘇春生只覺得有口大黑鍋死死扣在自己背上,上次他讓蘇不結婚,后來陳綿綿就沒讓他好過過,哪里還有精力去包辦蘇覺夏的婚姻。
“這三個丑東西不是你家人們,她們既然敢明目張膽過來搶人,那還不是你授意的,四舍五入,是不是就是你包辦婚姻?
別解釋,解釋就是事實,事實就得挨收拾,你個老白臉子,再不給我錢,我他媽真的要去軍區鬧了!”
陳綿綿胡攪蠻纏,蘇春生太了解,只要她認定的,要是不如愿,她是不會罷休的,搞不好真的去告他。
他如今已經不想提干了,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順利退下來,不要在軍隊社死就行。
沒辦法,蘇春生只能咬牙把兜里的一百塊錢掏出來。
這還是昨天楚錦榮從娘家帶回來的,讓他置辦些家具回來,怎么就這么巧,陳綿綿要的錢數都是一樣的。
陳綿綿扯過十張大團結,勾唇一笑。
她雖然出差了,但狗子們還在家屬院溜達啊,楚錦榮在院子里把錢給蘇春生的,可是被看得清清楚楚的。
盡管狗子們不認識錢,但能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啊。
正好昨天剛給蘇春生倆銀元寶,今天要一百塊錢沒毛病!
“錢給完了,你把人放下來我帶走,她們確實做錯了,我會好好教訓她們的。”
蘇春生要不是因為周圍有人看著,此刻他都想用皮帶狠狠抽這三個蠢貨一頓。
就在蘇春生咬牙切齒的時候,陳綿綿卻眼睛一瞪,直接拒絕。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和她們拐賣婦女,辱罵軍屬有什么關系,她們一次次來我這鬧,真把我當禮拜天過呢?
上次看在五百塊錢和電視、錄音機的份上,我才饒了他們的,這次,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把她們送進去。”
陳綿綿眸底閃過狠意,這些蠢貨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
今天她要把這幾個送進去,過陣子,她要找個由頭,把蘇家人徹底趕出川松市。
如果蘇春生再執迷不悟,那陳綿綿不介意連他一起送走。
蘇春生震驚于陳綿綿眼底的氣勢,還有那不留余地的狠厲。
氣氛僵持中,蘇覺夏帶了一隊公安回來,看到蘇春生過來,臉上立馬浮現出恐懼。
“嫂,嫂子,他來,是,是要抓我去嫁人么?”
蘇春生不喜歡自己,蘇覺夏從小就知道,每次他一回來,媽媽和哥哥就非常痛苦和生氣。
所以蘇覺夏從小就害怕蘇春生,加上平時姑姑們仗著他的勢來欺負她和媽媽,現在看到他,就忍不住把事情往壞處想。
“放心吧,”陳綿綿安撫地摸著蘇覺夏的頭發“我就是把你爹嫁過去,也不會讓你過去受苦的。”
“陳綿綿,你又犯瘋病是吧,我是男人怎么嫁人?”
昨天專家團過來,陳綿綿“三瘋”的外號就被傳出去,大家都知道軍區里有個精神不太正常,但能力極強的女瘋子。
“那咋了,”陳綿綿面對蘇春生的怒吼咆哮,悠哉地掏了掏耳朵“人都說父債子償,今天是你的姐妹們干的好事,你不也得兜底么。”
說話間,陳綿綿仔細地打量著蘇春生,那種衡量貨物一樣的眼神,加上那嘖嘖的聲音,都讓他覺得不自在。
“爸爸哎,沒看出來其實你還有幾分姿色的,如果把你閹了,打扮打扮,其實也不是不可行。
再說男人比女人皮實,你嫁過去肯定扛揍,搞不好趙鰥夫打著打著打不動了,你這輩子也就圓滿了。”
陳綿綿越說越覺得計劃可行,興奮地要去廚房找刀。
蘇春生被她的瘋瘋語氣的差點爆血管,指著陳綿綿哆嗦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
“哼,果然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惹不起總能躲得起吧。”
蘇春生看公安都來了,知道事情沒什么轉圜的余地,與其還在這被陳綿綿羞辱,不如回去等人都移交到公安局再說。
“站住!”蘇春生剛轉身,就聽到陳綿綿冷淡的聲音“我讓你走了么?
蘇春生,別以為這次你不知情就算了,如果不是你的刻意縱容,她們怎么有狗膽來這鬧事。
今天,我就讓你親眼看看,只要我想,就能讓她們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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