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不禁暗暗腹誹一句。
這兩人的運氣不去買彩票還真是虧了。
“五班全體,原地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妄動!”
“是!”鄭兵鄭重其事的回答。
他低聲對鄭兵下達完命令,隨即解下腰間的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夾,壓低身形,帶著黑皇,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沖刺而去。
五斑士兵呆呆的看著林業,帶著那條已經稍微長大一些的“黑皇”,向著道路前方沖刺。
排長一個人一條狗,就這么過去了?
“我靠……”魚小天最先憋不住,他壓低了聲音,“排長這是干嘛去了?單槍匹馬啊?是不是發現那倆悍匪的蹤跡了?刺激啊!”
程財沒好氣地白了魚小天一眼:“你小點聲!想把歹徒招來啊?排長讓咱們原地待命,那就是天大的事也得待著。你可別動什么歪心思……”
魚小天不以為然,使勁往林業離開的方向瞅,滿臉都是按捺不住的好奇和渴望。
“這可是真槍實彈抓悍匪!回去跟人吹牛,多有面子!”
“面子能當飯吃?能擋子彈嗎?”王猛躲在陳大牛身后,聲音都發顫了。
“都給老子閉嘴!”
一聲低喝,鄭兵回過頭,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眾人。
他雖然也不知道排長為什么突然行動,但他對林業的命令,如今已經到了無條件服從的地步。
“排長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保持警戒,檢查自己的裝備!誰再他媽廢話,回去我親自給你加練!”
魚小天脖子一縮,立馬閉上了嘴。
程財更是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棵樹。
短短幾分鐘后,林業迅速趕到了事發地附近。
他沒有貿然前進,而是像一頭耐心的獵豹,緩緩移動到墻角。
他只探出小半個頭,飛快地掃了一眼,隨即縮了回來。
他將整個場面盡收眼底張努力用槍抵著一個歹徒,而另一個歹徒,則用獵槍頂著賈霄梓的頭。
僵持的局面,一觸即發!
那名被張努力制住的歹徒掙扎中,似乎瞥到了墻角一閃而過的黑影,他驚恐地大喊一聲:“哥!那邊……那邊好像有人!”
疤臉歹徒的注意力被吸引,下意識地就要調轉槍口!
就是現在!
林業沒有絲毫猶豫,對身邊的黑皇打出一個隱蔽的手勢。
“嗖!”
一道黑色的閃電,無聲無息地躥出!
黑皇幾乎是在疤臉歹徒轉頭的瞬間,就撲到了他的腳下。
它張開滿是利齒的嘴,狠狠咬向了他的腳踝!
“嗷嗚!”
一聲凄厲的慘叫,撕裂了對峙的死寂。
疤臉歹徒只覺得腳踝處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
他驚恐地低下頭,一條黑狗的利齒己然深深嵌入了血肉之中!
劇痛讓他握著獵槍的手一抖,槍口瞬間偏離了賈霄梓的腦袋。
就是這一剎那!一直蟄伏在墻角的林業動了!
他一記干脆利落的肘擊,狠狠砸在疤臉歹徒的太陽穴上!
“嘭!”
歹徒短哼一聲,雙眼猛地一翻,軟綿綿地朝一側倒去。
賈霄梓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大力將他向后猛地一拽,整個人便脫離了那歹徒槍口的控制,踉蹌著跌倒在地。
林業左手順勢一帶,已經扣住了疤臉歹徒持槍的手腕。
“咔!”腕骨錯位的脆響!
那把銹跡斑斑的雙管獵槍應聲脫手。
林業腳尖一踢,獵槍便遠遠地飛到了墻-->>角。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快得讓人無法反應!
可那疤臉歹徒竟是個亡命之徒!
太陽穴的重擊和手腕的劇痛,非但沒讓他喪失抵抗能力,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瘋狂!
他強忍著眩暈,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探向后腰,竟又摸出了一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