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急忙將如何得到玉璽的經過,簡單講了一遍。
蕭元珩聽聞神童就是大夏皇子,竟然還對團團暗下殺手,頓時氣得虎目圓睜:“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敢動我閨女!”
他蹲下身,心疼地摟緊了團團:“放心,閨女,有這個玉璽在,爹爹定會從他們身上,連本帶利,咬下塊肉來!”
團團摟著他的脖子,用力點頭:“嗯!爹爹使勁咬!爹爹最好啦!”
蕭元珩將女兒送回靜蘭苑,囑咐程如安好好給團團洗個澡,多做些好吃的,自己帶上玉璽,徑直來到了紫宸殿面圣。
蕭杰昀看著龍案上的玉璽,表情有些割裂。
玉璽這種東西,怎會流落在外?朕不是在做夢吧。
“這,當真是大夏的玉璽?”
蕭元珩簡單解釋了玉璽的來歷,將團團如何得到,那大夏神童如何開價要買后來又想奪走,皆未能如愿,都講了一遍。
蕭杰昀這才有了幾分真實感。
他拿起玉璽,仔細把玩,不禁開懷大笑:“哈哈哈!朕的郡主果然非比尋常!竟然把大夏的命根子都給朕抱回來了!”
蕭元珩面帶微笑:“想必那大夏皇子此時已將這消息帶回去了。如今,大夏皇帝定是坐立不安。”
蕭杰昀點了點頭:“他們越急,朕越可穩如泰山,團團干得好啊!簡直是好極了!此功之大,可抵朕的千軍萬馬!”
“元珩,明日早朝,帶她來!朕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風風光光地給她封賞!讓他們都看看,什么叫天佑我烈國!”
“臣遵旨。”
蕭元珩回到王府,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團團,程如安驚呆了:“陛下命團團上朝?”
團團抬起頭,皺著眉:“上朝?我嗎?”
蕭元珩看著閨女:“對啊!明日一早,跟爹爹一起,寅時起,卯時去上早朝。”
“寅時?!”團團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我不去!那么早!天都沒亮!我要睡覺!”
程如安無奈扶額:“乖,那是圣旨,不能不去。”
團團不高興了,撅著嘴小聲嘀咕:“皇伯父真是的!干嘛非要人家去嘛!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她越想越委屈,腦袋頂上那撮本就翹著的頭發,氣的又立起來幾分。
蕭元珩被她萌得心頭發軟,大手胡嚕了一把那撮小頭發:“無妨,就一天,爹爹抱著你去,你睡你的,吵不著你,好不好?又不是天天去。”
次日,深秋的寅時,京城尚沉浸在一片墨色里,寒氣刺骨。
團團被程如安從暖烘烘的被窩里挖出來時,眼皮像是粘在了一起,小腦袋耷拉著,像只沒睡醒的小貓,任憑擺布。
洗漱梳妝之后,蕭元珩用厚厚的狐裘披風把團團裹成了一個嚴實的球狀,抱進了溫暖的馬車。
馬車駛入宮門,文武百官已列隊等候,一個個凍得面色發青。
唯有蕭元珩,懷里抱著個鼓鼓囊囊的“披風團子”,格外顯眼,引來周圍諸多詫異的目光。
大殿內炭火充足,驅散了寒意。
眾臣山呼萬歲之后,蕭杰昀一眼便瞧見了蕭元珩懷里的小團子,含笑道:“寧王辛苦,賜座。”
蕭元珩剛抱著女兒坐下,鎮國侯韋政秋便率先出列,聲音無比沉痛:“陛下!如今旱魃肆虐,流民哀鴻,民間盛傳此乃天譴!”
“若不能平息天怒,恐民心背離,國本動搖啊!”
靖海侯周錦華立即附和:“陛下,天意難測。為江山社稷,為天下萬民,臣懇請陛下頒下罪己詔,以安民心!”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請陛下三思啊!”
蕭元珩眉頭緊皺:“荒謬!天災乃自然之變,與陛下何干?爾等不思如何救災安民,反以此無稽之談逼迫君上,是何居心!”
“王爺此差矣!并非我等胡啊!而是民意如此。百姓們皆在傳,若非陛下失德,何以大夏風調雨順,獨我烈國災禍連連?”韋政秋咄咄逼人。
“正是!寧王雖有戰功,卻不可因私廢公,置天下于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