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青色鐵鞭與電光碰撞,壓縮的風元素驟然噴薄而出,狂風暴涌,如風刃割刀,站在周顯身邊那人,立時被割成數截。
但蘇晨終究只是二階職業者,熾烈電光隨之蔓延而來,狠狠轟在蘇晨身上,像是正面被卡車撞上,巨大力量令其當即倒飛出去。
但周顯臉色陡然劇變,那正面受了自己一擊的家伙,竟沒跌落在地,反而借著這股反震之力,如樹葉飄落般,竄出去極遠。
眨眼而已,竟消失無影了。
人,跑了!?
………
“一次小行動,都有人泄密,我看,的確要大清洗了。”
議事廳中,夏寒石瘦小的身影坐在主位,張洪波在右手側,左手的是楊彥幾人。
聽見這話,張洪波的腦門都冒冷汗,解釋道:“行動的最后時刻,才泄露風聲,不一定是內部有問題。”
“就算有內奸,也是小嘍啰,很快就能查出來。”
楊彥則從旁緩和,“好歹是一處窩點,南風城這段時間的工作沒白費。”
“小貓兩三只,這些殺再多有屁用,不揪到根子里,早晚會復現。”夏寒石語氣不善,卻也沒咄咄逼人。
楊彥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張洪波,按照夏老的習慣,現在估計已經在南風城走訪過了。
這張洪波不知道是真有仁心,還是單純按照應豐的命令行事,南風城的流民生活還算不錯。
這位南風城主自己可能都不知道,那些流民已經幫了他大忙。
他記得上次,在另一座城池,城主對下面的流民根本問都不問。
夏老到地方沒多久,就隨便找個由頭,把那城主的雙腿打斷。
“袁晨陽這個人怎么樣?”夏寒石突然發問。
張洪波有些驚異,略作沉思,還是誠懇道:“雖然有些莽撞,但勤勤懇懇。”
“莽撞?”夏寒石眼中精光一閃,“既然如此,又怎么會想到讓自己的學生臥底。”
張洪心里疑惑不明,解釋道:“只是性格上有些莽撞,但還是有急智。”
他對這件事也很懷疑,但也不可能拆袁晨陽的臺。
那頂級職業到底哪來的…夏寒石心里煩躁,這些家伙說話藏著掖著,真想把他們的頭摘下來。
“他那學生怎么樣?”夏寒石漫不經心問道。
張洪波一滯,恍若想到了什么,語氣平和,“您說蘇晨?嗯,很不錯是璨銀級肉身,不過年紀比較小,下年才會前往應豐。”
蘇晨?好像是借閱學者的其中之一。
夏寒石似笑非笑:“袁晨陽沒爭過你?”
“您老明鑒。”張洪波苦笑。
夏寒石也不在意,旁邊的楊彥低著頭,心里感嘆。
這些能當城主的家伙,沒一個好相與的,張洪波隱瞞了一件極為關鍵的信息,那就是蘇晨的流民身份。
夏老本身是流民,得知蘇晨的身份,萬一升起提攜之意,指不定就會剝奪張恒宇這次前往應豐的機會。
張洪波即便對夏老不了解,但還是出于直覺,敏銳的避過這一點。
可能夏老也不會想到,袁晨陽也會收一個流民做學生。
至于他要不要提起這一點,楊彥想了想,都是璨銀級,誰先去應豐,對他而都無所謂,沒必要得罪張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