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趙書記來了,暫時也不足以徹底改變省里的政治格局,畢竟趙書記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需要慢慢來,特別是牽涉到政治的事,決不能急。”
“還是那句話,省里是主戰場,我們這只是副戰場,什么時候主戰場發動進攻了,我們這邊才能動,而在這之前我所做的只是戰前準備,最多就是局部的小動作。”秦峰向楊雨欣解釋。
“明白了,這次我完全預判錯誤了,不僅僅是我預判錯了,整個楊家可能也都預判錯了,大家都認為你是準備對楊家發動進攻了。”楊雨欣嘆了口氣。
“這本來就是我這次搞這么大動作的原因之一,本想著刺激楊家,想看看楊志杰到底還有多少底牌和后手,沒想到把你給試出來了,這也算是意外收獲吧。”秦峰開著玩笑。
楊雨欣白了秦峰一眼。
“那針對楊志杰和邵宏利這次的陰謀你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了嗎?”楊雨欣知道秦峰說的是考核和項目檢查的事。
秦峰搖頭:“沒有,哪那么容易想到應對辦法。”
“你不是沒想到辦法,而是我昨天對你說過之后你并不完全相信我說的,對不對?”楊雨欣笑著問道。
秦峰笑了笑,沒有否認。
“很難應對嗎?”楊雨欣再問。
“有你這么準確的情報,針對考核一事不難化解。”秦峰揚了揚手中記錄著楊雨欣給提供的人員信息的紙張。
“但是他們針對項目檢查的陰謀卻很難化解,別說他們挑動大批民工鬧事這事非常敏感、非常不好處理,單就他們指使全市所有項目停工這事我就沒辦法應對。”
“楊家和邵宏利聯手,他們暗中要求所有項目停工,誰敢開工?他們的話可比政府管用多了。”
“而如果全市的重大項目真的停工,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鬧大了,省里肯定會出面,如果我解決不了……”
“再加上民工鬧事,甚至于按照你說,他們還要鬧出幾條人命,不用想,我百分之百要被追責,而且責任巨大,被摘掉烏紗帽是肯定的,誰也救不了我,這事可比上次的事大多了,這是徹頭徹尾的政治事故。”
“而最難的一點恰恰就是我根本就沒辦法讓這些項目復工,因為楊志杰和邵宏利肯定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秦峰分析著,這個事他今天已經思考了一整天了。
“那……現在馬上停手啊。”楊雨欣聽到這急了。
秦峰搖頭:“已經開始了,停不下來了。如果強行停,所有人就都知道我主動投降了,那我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我個人的威信也將降到最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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