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步走去。
周玄葉看向那女子,道:“溫師姐,什么情況了?”
溫師姐看起來算不上多漂亮,此時眼角帶淚,道:“你們自己進去看看吧……”
三人一道走過破舊的姑且稱之為院門的木柵欄。
內里是一個很小的院子,說是院子,擺放著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面積很小。
正前方的正屋木門,早已經被人踹飛,倒在地上,徹底爛開。
葉無憂邁步朝著屋內走去。
屋子面積不大。
堂屋只有一張破舊木桌子,其他東西都被掀亂,灑滿一地。
而在靠內側位置,趴著一具尸體。
那尸體看起來,是個男孩,至多不過十一二歲模樣,可此時,男孩尸體被白布蓋著。
鮮血順著地面,流到門口。
葉無憂走上前去,掀開白布,看到的是一顆被摔得稀巴爛的腦袋。
小男孩似乎是被人倒立抱起,一次一次砸向地面,將腦袋硬生生砸碎了。
“草!”
周玄葉看到這一幕,雙眼通紅,低罵一聲,道:“溫師姐,他是……”
“魏寧安的弟弟,魏寧項!”溫師姐啜泣道:“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葉無憂將白布蓋上,起身朝著屋內走去。
此時此刻。
隔開的內間,一張破舊床榻上,一位女子尸體,趴在床上,一只瘦弱手掌,搭在床邊。
那女子身上也是蓋著白布。
而在屋子角落,李策安跪坐在地,懷中抱著一道身影。
葉無憂心中一緊,并未走向李策安,而是來到床榻邊。
“葉師弟!”
溫師姐此時突然走出,拉住葉無憂胳膊,道:“你……你別看了……”
葉無憂只是看了溫師姐一眼,什么也沒說。
溫師姐緩緩松開手。
葉無憂掀開床上的白布,只看到白布下,是一位看起來身姿瘦弱,臉色蒼白,而五官卻仍有幾分動人的女子。
女子不過四十歲上下模樣,此時雙眼死死瞪著,雙手雙腳扭曲,似被人折斷。
而女子上衣被撕開,破爛不堪,下身更是……
葉無憂只看了一眼,當即蓋上白布。
隨即。
葉無憂來到李策安身前,蹲了下來。
在李策安懷中,魏寧安目光呆滯,已經沒了呼吸。
魏寧安額頭腫脹,應該是磕頭導致,其身上更是血痕累累。
“我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行了。”
李策安看向葉無憂,道:“他說,謝謝你,自從他母親病重,妹妹出了怪病,他投靠了陶云飛兄弟后,這幾年來,沒有人把他當人,都把他當狗,你把他當人了!”
“他說,希望一家人能安葬在一起,有勞你了。”
“他希望,你不要為他報仇,他不值得!”
李策安話到此處,突然停下來,看著魏寧安的尸體。
“草.他媽的!”
李策安雙手緊握,怒罵道:“我他媽真是草.他媽的了!殺人就殺人,至于這樣子折磨人嗎?”
蘇青禾站在一旁,俏臉也是陰沉如水。
能讓三師兄口吐芬芳不止的事情,真的很少。
“我本以為,殺怕他們了!”
葉無憂聲音平靜道:“看來,他們覺得,死的人太少了!”
葉無憂起身,走出房間。
“溫師姐,魏寧安還有一個妹妹,她人呢?”
溫師姐聞,神色猶豫道:“我剛才在四周問了許久,有一位大娘偷偷告訴我,這件事情,可能和此坊內的三狼幫有關系……”
“寧安的妹妹,名叫魏青櫻,我們來的時候,人不在這里,或許是被三狼幫的人帶走了!”
葉無憂隨即腳步跨出,離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