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將這事匯報給了白文玉。
白文玉很重視,對自己小男人也很支持。
第二天就給了羅成一只紫砂壺,并叮囑一定要小心保管。
就在他不停表現時。
在茶社一處僻靜,但視野極好的亭子里,白文玉正與一位年輕男子對坐品茗。
這男子約莫二十七八歲,穿著看似隨意卻質地剪裁極佳的新中式服裝,手腕上一塊低調的百達翡麗,眉眼間帶著幾分養尊處優的慵懶,但偶爾掠過的目光卻銳利而精明。
他叫秦昊,是騰元集團總部某位董事的侄子。
目前也在集團下屬另一家效益頗佳的分公司擔任總監,與白文玉家里算是世交,兩人自幼相識。
雖然表面似兄妹,但他卻把白文玉當作自己的青梅竹馬,有著極強的占有欲。
不過白文玉并沒有表示出什么,所以他也從來不急切表露,只是以朋友和世交的身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關心和出現頻率。
白文玉送給羅成那只價值不菲的紫砂壺,正是通過秦昊的人脈。
“文玉,你這次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哦。”
秦昊慢條斯理地斟茶,笑容溫和:“這把顧老的仿鼓,我磨了許老爺子好久才肯借出來,沒想到你只是拿來給你手下撐場面用。”
他的語氣帶著些許調侃,并無責怪,但目光卻似不經意地掃過不遠處正在與人交談的羅成。
白文玉端起茶杯,神色平靜:“項目需要,也是為了集團利益,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她的話公私分明,滴水不漏。
秦昊笑了笑,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不過你這位手下倒是有點意思,看他年紀輕輕,對紫砂壺的見解倒不像完全門外漢,撐場面的功夫做得不錯。”
他嘴上夸著,眼神里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敏銳地注意到剛剛說完那句話時,白文玉嘴角很輕微地揚起,顯然是十分滿意。
不過,也僅僅如此了。
在外人面前不表露出真實內心,是她從小的必修課程。
秦昊只能看出,白文玉看向羅成的目光,帶著一種超越普通上下級的欣賞和關注。
沒有看出有多余的感情成份。
這已經足以讓他心里不舒服了。
他不喜歡任何吸引白文玉過多注意力的人,尤其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了探究心理,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況且,兩人還是上下級關系,相處時間多,有著天然的優勢。
莫名的,秦昊已經對羅成產生了敵意,目光深邃地看向在交流場中的羅成。
紫砂壺交流現場中,諸多愛好者們聊得興起。
一位收藏家拿出自己有把珍藏的美人肩,眾人紛紛上前圍觀,贊嘆不已。
羅成也湊近觀摩了一番,微笑著感嘆:“這把美人肩的壺形,神,態,都到位了,確實是高手仿制古意,尤其這線條過渡,流暢自然,幾乎看不到現代手法痕跡,難得,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