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牛毫不停留,長槍回轉,蕩開另一柄刺來的長劍,同時側身避開一道冰錐,槍尾順勢向后猛撞,將一名試圖從背后偷襲的黑衣人撞得胸骨塌陷,吐血倒飛。
他如同虎入羊群,白螺槍或點或掃,或刺或砸,將精妙的槍術與強悍的肉身力量結合,每一擊都簡潔有效,充滿殺戮的美感。
強大的神識更是讓他對周圍的一切了如指掌,總能提前預判敵人的攻擊,做出最合理的應對。
短短幾個呼吸間,又有兩名黑衣人倒在他的槍下。
那名筑基中期的頭領又驚又怒,舍棄了對圖騰力場的攻擊,親自沖向胡牛:“小子,受死!”
他雙手掐訣,空中凝聚出數道巨大的風刃,帶著凄厲的呼嘯,從不同方向斬向胡牛,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面對筑基中期的全力一擊,胡牛感到了壓力。
他深吸一口氣,一絲精純的天魔煞氣被引動,混合著靈力涌入白螺槍。
白螺槍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槍尖泛起一絲幾乎看不見的黑芒。
“破!”
胡牛大喝一聲,不閃不避,一槍直刺而出!槍勢一往無前,仿佛要刺破蒼穹!
“轟!”
槍尖與數道風刃狠狠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能量風暴席卷開來,將周圍的沙石都卷飛起來。
胡牛身形晃了晃,臉色一白,喉頭涌上一股腥甜,被他強行壓下。
而那筑基中期的頭領則被震得后退了三四步,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筑基中期的全力一擊,竟然被一個筑基初期的小子正面擋下了?
甚至還落了下風?
就在這時,巖山祭司的吟唱達到了高潮!
他手中的獸骨木杖爆發出刺目的紅光,與圖騰柱的光芒連成一片!
“吼——!”
一聲仿佛來自遠古的巨獸咆哮憑空響起,圖騰力場光芒大盛,一股磅礴的巨力向外猛地擴張、反彈!
“噗!”“噗!”“噗!”
所有正在攻擊力場的黑衣人,包括那名與胡牛對峙的頭領,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巨力震得氣血翻騰,修為稍低的更是直接口噴鮮血,倒飛出去!
力場反擊!
黑衣人的陣型瞬間被打亂,攻勢為之一滯。
黑石部落的戰士們見狀,士氣大振,在石虎等人的帶領下,發起了反沖鋒!
胡牛也抓住機會,強提一口氣,白螺槍如同索命的無常,專門找那些被震傷的黑衣人下手,槍下幾乎沒有一合之將。
那名筑基中期的頭領見事不可為,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狠狠瞪了胡牛一眼,咬牙道:“撤!”
殘余的黑衣人如同潮水般退去,迅速消失在黑暗的戈壁中。
戰斗暫時結束了。
部落里一片狼藉,留下了幾具黑衣人的尸體和幾名受傷的部落戰士。
所有人都看向站在戰場中央,持槍而立的胡牛,目光復雜。
有感激,有敬畏,也有一絲難以喻的疏離。
他展現出的實力和那股冰冷的殺伐之氣,與部落戰士勇猛卻質樸的風格截然不同。
巖山祭司緩緩走到胡牛面前,深深地看著他:“謝謝你,年輕人。黑石部落,欠你一份情。”
胡牛收起白螺槍,平復了一下翻騰的氣血,搖了搖頭:“他們是沖我來的,是我連累了部落。”
巖山祭司望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強盜或敵對部落……他們訓練有素,像是……軍隊。”
胡牛心中凜然,柳家的勢力,或者說柳如煙的勢力,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龐大和嚴密。
經此一戰,他在黑石部落的地位變得微妙起來。
既是恩人,也可能帶來更大的麻煩。
他必須盡快離開,不能真的將災禍帶給這個收留了他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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