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兄,幾日不見,真是越來越帥氣啦!”
“師兄,我在此遇到賊人打劫,幸虧師兄來得及時,賊人才沒有得逞!”
胡牛一副做低伏小的態度,仿佛和廢了李奎的大半修為不是同一人。
“哦?你是?”
“胡牛!”
柳忘川懸浮半空,衣袂飄飛,聞只是扯出一個冰冷譏誚的弧度。
“胡牛?我很不喜歡你這個名字。”話音未落,他并指如劍,隔空一點!
一道凝練至極的黑色拳印毫無征兆地破空襲來,陰毒刁鉆,直掏胡牛心窩!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殘影!
“嘭!”
胡牛似乎根本來不及反應,護體靈光瞬間炸裂,整個人如破麻袋般被轟飛出去,重重砸進后方山壁,碎石簌簌落下。
“咳……噗!”他癱軟在地,噴出一口鮮血。
柳忘川居高臨下,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只隨時可以碾死的蟲子。
“別仗著你是天魔老祖的弟子,我就不敢動你。”
“天圣宗歷來的規矩,平輩之間只看實力。就算打破天,老祖……也不便插手。”
他今日便要試試這個老祖首徒的深淺!
念頭一定,柳忘川不再廢話,身形一晃,再次逼近!
拳、掌、指、爪!攻勢如狂風暴雨,卻又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從容與殘忍,盡數落在胡牛身上!
砰砰砰!
悶響聲不絕于耳。
胡牛竭力格擋,白螺槍左支右絀,卻依舊被打得節節敗退,鮮血不斷從口鼻溢出,染紅了前襟,模樣凄慘無比。
“就這點本事?”柳忘川嗤笑,一掌拍開槍尖,另一只手閃電般扣住胡牛手腕,發力一擰!
“咔嚓!”骨裂聲清晰響起。
胡牛悶哼一聲,臉色瞬間慘白,冷汗涔涔而下,手中白螺槍幾乎脫手。
柳忘川眼中快意一閃,正欲再加一把力,徹底廢了這條胳膊——
就在此時,胡牛眼中猛地閃過一絲狠色!
一直被緊握在另一只手中的那枚碧油油的丹藥,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入口中,囫圇吞下!
“嗯?”柳忘川動作一頓,眉頭微皺,隨即松開,嘴角譏諷更濃。
“垂死掙扎?低階散修就是低階散修,連療傷丹藥都透著股劣質氣味。”
然而,他嘲諷的話語還未完全落下,臉色便陡然一變!
只見胡牛身上那萎靡的氣息,如同被投入滾油的冰塊,瞬間炸開,瘋狂暴漲!
筑基七層、八層、九層……勢如破竹!
最終轟然一聲,穩穩停駐在——筑基大圓滿!
磅礴的靈壓擴散開來,甚至比他柳忘川這半步金丹,也只差了那臨門一腳的凝練!
胡牛緩緩站直身體,扭了扭剛剛被擰斷的手腕,骨骼發出“嘎巴”的脆響,竟已瞬間愈合!
他活動了一下脖頸,臉上那痛苦虛弱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平靜。
“你……”柳忘川瞳孔驟縮,下意識后退半步,“你怎么可能突破?!你到底吃了什么?!”
那丹藥……那丹藥絕非尋常!竟能讓人瞬間跨越數個小境界,直達筑基圓滿?!聞所未聞!
胡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看似憨厚實則氣死人的笑:“嘿!上鉤了。”
他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學著對方之前的腔調:“我看柳師兄才是鄉巴佬吧?這是我師父親賜的保命圣藥,豈是你能理解的?”
柳忘川臉色瞬間鐵青,胸口劇烈起伏,羞憤交加!他竟被一個自己剛才還視作螻蟻的人如此嘲諷!
但震驚過后,便是滔天的貪婪!
此等神丹!若他能得到老祖丹藥……何愁金丹不成?!甚至元嬰大道,也未必不能窺探!
他強壓下立刻動手搶奪的沖動,眼神閃爍,心中飛速盤算:“哼!眼下他突破筑基大圓滿,氣息渾厚古怪,今日想殺他倒是要費些手腳了……”
他勉強擠出一絲看似平和的表情:“你我同門,何必斗個你死我活?”
“將那丹藥交出來,與我參詳參詳,今日之事,師兄便當作沒發生過,如何?”
胡牛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我憑什么給你?我就剩最后一顆保命的了。”
柳忘川眼神一厲,耐心耗盡:“不愿意?那就別怪我……麻煩一番,親自來取了!”
胡牛似-->>乎被他的氣勢所懾,臉上露出“掙扎”和“恐懼”,半晌,才像是極度不甘心地一跺腳:“誒誒!罷了!就讓師兄見識見識高級貨吧!”
他磨磨蹭蹭地從懷里掏出玉瓶,滿臉肉痛地扔了過去。
柳忘川一把接過玉瓶,迫不及待地拔開塞子,一股極其相似、甚至更為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里面赫然躺著一枚碧瑩瑩、圓滾滾的丹藥。
他看著胡牛那“心疼又慫包”的模樣,心中鄙夷到了極點,忍不住再次嗤笑:“呸!沒想到是個慫包軟蛋!空有寶藥卻無膽色!這種人,也配跟我搶圣子之位?”
“師兄,來日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