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冷冷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壓迫感讓羅倩瞬間閉了嘴,往后縮了縮,再也不敢出聲。
許江低頭看向蘇婉清,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蘇婉清搖了搖頭,只是聲音還有些發顫:“我沒事,就是……奶奶還在車里等我。”
她擔心閔芫華的身體,不想在這里多做糾纏。
許江點了點頭,轉頭看向蘇國興,眼神又冷了下來:
“滾。再讓我看到你對她動手動腳,或者打這枚鐲子的主意,我不介意讓你和你那蘇家,徹底在這座城市待不下去。”
蘇國興哪里還敢反駁,連連點頭:“是是是,我馬上滾,再也不敢了!”
許江松開手,蘇國興揉著發疼的手腕,拉著羅倩,頭也不回地狼狽逃走了。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許江才再次看向蘇婉清,伸手輕輕整理了一下她凌亂的發絲,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走吧,我送你去。”
蘇婉清點了點頭,撿起掉在地上的包,跟著許江往停車場走去。
手腕上的金鐲還殘留著蘇國興粗暴攥過的痛感,鈍鈍地往骨縫里鉆,心里更是苦澀得發緊,像是吞了整顆苦膽,連呼吸都帶著澀味。
蘇國興對她,哪有半分父女該有的情誼?
從頭到尾,他眼里只有錢,只有能從她身上榨取的利益。
蘇婉清忍不住抬頭望向天空,陰沉沉的烏云遮住了太陽,就像她此刻混沌的思緒。
她實在想不通,母親當年到底是被什么迷了眼,會嫁給蘇國興這樣的人,最后落得那樣凄涼的下場。
可很快,她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或許,自己從前那般不管不顧的戀愛腦,也是遺傳了母親吧?
這樣帶著點自嘲的玩笑念頭冒出來,心里那股沉甸甸的苦澀,倒真的消散了些。
她攥緊手里的包,加快腳步往停車場走,只想快點回到閔芫華身邊。
可剛走到停車場入口,一道熟悉的女聲突然鉆進耳朵。
是蘇婉寧的聲音。
連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腳步便猛地頓住,像被釘在了原地。
緊接著,蘇婉寧那帶著刻意溫柔的勸說聲便清晰地傳來:
“閆塵哥,你別自責了,那枚玉佩我本來也不是非要不可的。還有那天……我真的沒想到你家里人會都在,我、我沒有給你添什么麻煩吧?”
謝閆塵的聲音聽著帶著幾分疲憊,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行了阿寧,別裝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蘇婉寧的聲音瞬間慌了,帶著點委屈的顫音:“不是的閆塵哥,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才會去找你……”
“但我不怪你。”
謝閆塵突然打斷她的解釋,聲音沉了些,帶著幾分復雜,
“那晚是我喝多了,失控了,對你也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我知道……那天是你的第一次……抱歉。”
提到那晚的事,他的聲音明顯頓了頓,帶著難以啟齒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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