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本來就想好好和你聊天的,不湊巧。”
“上次我們坐下來聊天是幾年前來著?生時安前了吧?”
姜早早像是在問周馳野,可眼神卻落在天花板上,表情若有所思。
只是不到一秒,她一拍手又想起來:
“不對,前天我才坐下來的,不過是談離婚的事情。”
她語氣中的隨意讓周馳野不知道怎么接。
姜早早做菜的速度很快,做了兩道簡單的家常菜,放下菜的時候,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要不我們喝上一口吧,這菜下酒!”
周馳野:“”
再回來時,姜早早手里多了一瓶白酒。
“吃這個菜就該喝白酒。”
在給周馳野倒了一杯酒之后,姜早早又自顧自地端起酒杯,“干杯。”
喝完酒后,姜早早辣地吐了吐舌頭,夾菜吃上好兩口。
見她喝完,周馳野端起酒杯也一口干。
一杯酒進肚子,姜早早身體的某個開關直接被打開。
“阿野,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被奶奶逼著過來和我相親,全程你都是擺著一張臉,我說什么你都不笑,就像現在一樣。”
“我還記得去領證那天,那個攝影師讓你笑呢,你擠出來的笑比哭還難看。”
“還有結婚那天,歲歲拍完照給我看的時候還吐槽了你,說你這表情不像是新郎,就像是保鏢。”
楊歲是姜早早的閨蜜,不過上次最后一次聯系已經是三年前,她發來絕交的信息。
想到楊歲,姜早早覺得自己必須要去挽回一下兩人從小到大的友誼。
周馳野眉眼間沒有波瀾。
以他對自己的了解,要是有人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地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不出三分鐘,他一定會起身離開。
可看著眼前一句話一杯酒的姜早早,他提不起來半點阻止她的意思。
一個小時,完全就是姜早早的回憶,全程周馳野也只是在她紅著臉的‘逼問’下,回答了幾個‘嗯’。
直到她喝趴了,才停止了碎碎念。
周馳野記得她的酒量很好,今天怎么一瓶酒才喝了一半就醉了。
“姜早早。”
他輕輕喊了她一聲。
在姜早早沒有反應,周馳野起身湊過去,不由觀察起了她。
未施粉黛的臉讓他想起了初見時的她,不過現在她臉頰瘦了不少,沒有了當初的嬰兒肥。
臉上一縷碎發散落在臉頰上,周馳野伸出手,在即將觸碰到時,他抬眸在屋子里掃了眼,才落手將那縷碎發輕輕撫到她的耳后。
指尖觸碰到她柔軟耳垂。
周馳野想起她說,耳垂是癢癢肉,最怕別人砰她的耳垂,就連耳環都不敢戴。
只是現在她肉乎乎的耳垂上卻多了一個耳洞。
下一瞬。
姜早早抬手:“阿滿,別鬧,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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