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跟順理成章似的,毫無阻礙。
只不過,她一時忘記的是,周淮序這么狗又這么裝的人,怎么可能輕而易舉就讓她好過呢?
……
華澤。
陳元一早進總裁辦,跟周淮序匯報最近的行程安排。
說完后,老板安靜如那啥,坐在辦公桌前垂眸看著近期財務數據,一未發。
陳元莫名有種,山雨欲來的不祥預感。
“那天你和沈昭從超市出來之后,干什么了?”
周淮序突然漫不經心道。
陳元虎軀一震,菊花一緊。
腦袋頂上那把名為“找死”的劍搖搖欲墜。
他咬了咬牙,心中視死如歸,面上微笑如花,“我和沈昭那天是偶遇,隨便聊了幾句,就各回各家了。”
周淮序撩眼皮看了他一眼,“只是這樣?”
陳元斬釘截鐵,“只是這樣。”
周淮序淡淡嗯了一聲,“下去吧。”
陳元摸不著頭腦。
實在是沒想通周淮序突然問這出是幾個意思。
陳元本想跟沈昭提一嘴這茬,不巧臨時又來了幾個工作上挺重要的事兒,忙起來便擱置了。
沈昭是晚上在餐廳彈完鋼琴準備下班,在更衣室換回自己衣服時,看見周淮序半小時前給她發了消息。
是一個地址。
讓她過去。
周淮序發來的定位是一家高級私人會所,常去的都是些消遣解乏的上流人士,距離沈昭打工餐廳挺遠,沈昭翻出地圖搜了下,那附近也沒有地鐵。
她只能打車過去。
給車費的時候,沈昭有些肉疼,心想著待會兒一定要找機會,讓周淮序給報銷。
周遭環境清幽僻靜,又是夜晚,更顯得寧寂。
沈昭走進會所,才知道這里是會員制,不會直接放她進去。
她給周淮序發了條消息,說她到了。
會所高級包廂里。
牌桌上,四人圍坐。
周淮序眉目疏離淡漠,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牌,閑適慵懶地扔了出去。
同一時間,另一邊小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下。
坐在周淮序身旁,穿著旗袍的女人,媚眼如絲,嬌聲道:“序爺,您手機有消息。”
“無關緊要的事,不用管。”
周淮序不動如山。
但在場其他人,都在一瞬間察覺到他氣息中的冷意。
當然,不止是這一刻。
平時如何殷勤邀請都很少來光顧會所的周大少爺,今天破天荒來一趟,很明顯是心情不佳,以此消遣。
會所宋老板消息靈通,早聽說周淮序和蘇知離的事。
為此,特意安排的旗袍美人,和蘇知離也略有幾分相似。
“阿梨,給序爺倒茶。”
宋老板給阿梨使了個眼色。
周淮序剛打出一張牌,聞淡瞥女人一樣,“你叫阿離?”
阿梨斟好茶,半是嬌媚半羞赧地應他,“嗯,是阿梨。”
“名字不錯。”
周淮序淡聲。
十二月的溫度幾近零下。
包廂內溫暖舒適,周淮序不抽煙,其他幾個陪著的,自然也是看他臉色,癮大得抓心撓肺,也不敢摸出煙來。
室外,冷風刺骨。
沈昭等不到周淮序的回復,被會所的工作人員很有禮貌地請了出去,站在冷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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