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沈昭按周淮序給的時間,趕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周淮序根本沒在家。
人一時之間也聯系不上。
沒有業主同意,云府物業連大門都沒讓她進。
沈昭只能在街邊等人。
冬夜寒意深重,她吹了三個小時的冷風,才遠遠看見熟悉的賓利車不緊不慢地停在她跟前。
周淮序讓她上車。
沈昭冷得發抖,連忙鉆進去,車內有暖氣,她舒服地搓了搓手,脫口而出道:
“周總,既然您這個點才回來,又何必通知我那么早的時間呢?”
周淮序單手把著方向盤,車開進地庫,掀眸淡瞥她,“等得辛苦?”
沈昭點頭。
吹三個小時冷風,你試試?
周淮序很淺地勾了下唇,眼波平靜。
直到停進車位,下車同沈昭走進電梯,才淡聲開口道:“有了鑰匙,你還用站在冷風里等嗎?”
“……”
沈昭嘴角抽搐,“您就不能,給個準時間。”
周淮序踏進電梯的腳步頓住,眼眸低垂,目光帶著審視看她。
唇角似笑非笑。
沈昭頭皮一麻,連忙放低姿態,“您是老板,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她算是摸清這人古怪脾性了。
但凡不滿意,那是絕對不會開口明說的。
高低得找個機會,不是折騰教訓你兩下,就是讓你吃盡苦頭,主動低頭認錯。
總之,只要違逆這位爺,就是死路一條,
沈昭跟著周淮序回到云府家中,第一件事,就是以請求姿態,十分識趣地找周淮序要了鑰匙。
周淮序睨她,“給你的時候不要,現在想要鑰匙,還真以為有那么容易?”
有了干等三小時的物理攻擊,沈昭對周淮序的語魔法攻擊,已經免疫。
這人總是有一萬種方法,讓人既想揍爆他的狗頭,又只能咬牙切齒,干瞪眼地生氣。
吃一塹,長一智。
沈昭學乖地沒有頂嘴。
而是走到周淮序面前,伸出手,討好地抱住他腰,乖聲道:
“哥哥,我錯了。”
被抱住的緊致肌肉,微微起伏。
周淮序垂眸,手掌摸了摸她頭頂,“學得挺快。”
沈昭:“哥哥教得好。”
周淮序挑眉。
沈昭只能默默在心里嘆氣。
她覺得,自己跟著周淮序時間久了,別的本事沒練出來,厚臉皮的功力,真是越來越深厚,早晚能練到爐火純青。
連說這種害臊話,都能面不改色。
沈昭表現好,周淮序自然也很快大發慈悲地把鑰匙給了她。
彼時他剛給她清洗完身子,把人抱到床上。
沈昭有些口渴,下意識說了句:“想喝水。”
話剛落,又反應過來,眼前這位是老板,她哪有資格使喚他。
于是從床上爬起來,要去客廳找水喝。
周淮序淡漠目光掃過她,“還不夠累?”
沈昭愣:“?”
他收回視線,長腿走出臥室,再回來時,手上多了杯水,遞到她跟前。
沈昭乖乖接過。
她是真渴,一口氣干完,遲疑了下,又說:“還要。”
周淮序拿過水杯,又給她倒了一杯,神色平靜,沒有半分不耐,連平日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都蟄伏了些許。
沈昭多瞧了他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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