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聲音……
宋禧伸手按亮開關,房間里一片明亮,她看清了男人的臉。`鴻\特-暁!說~惘!¨已¨發?布,醉^薪~漳!結?
他站在床邊,穿著短袖,渾身帶著初秋的雨水,涼涼的,濕漉漉的。
短發軟軟垂在眉眼前,看上去有些潮。
“你怎么來了?”宋禧脫口而出。
京濯攥著她的腳踝,無語睨她:“老婆偷偷跑了,徹夜不歸,我過來追。”
這話說的夾槍帶棒。
宋禧抿了抿唇,有點心虛。
她滑跪道歉:“對不起啊,我以為就開車出去一下下,很快就會回去,沒想到遇到了極端天氣,實在是太倒霉了……”
“你過你是怎么過來的,開車嗎?這么大的雨,這么黑的天,多危險啊,你和怪怪在家睡一晚不就好了。”
京濯沒說話,幽幽望著她。
宋禧識趣的閉上嘴,差點忘了,這男人醋性大,愛黏人,是個高需求的大野狼。
興高采烈給老婆挖泳池,結果老婆偷偷跑了。
還沒告訴他。
確實有點不道德。
“和張鶴寧玩的很好啊,比泳池還好玩?”
京濯終于說話了,一開口就是危險的氣息。
宋禧連忙出賣隊友,指向門外。
“張鶴寧已經在做俯臥撐了,認錯態度積極,你罰完她可就不能罰我了。”
京濯握著她的腳踝,塞進蓬松的被子里。
轉身脫了上衣,拉開浴室門。
“等我洗澡出來,你也一起做。”
“???”
“把我的泳池次數補回來。”
“……”
十分鐘后,浴室里傳來京濯喊她的聲音。~x/w+b!b′o¢o?k_..c/o`m,
“老婆,沒有毛巾,幫我拿一條。”
宋禧想起來,這是她的房間,里面只有一條浴巾,剛剛被她裹著用了。
“你等等。”
她穿上拖鞋下床,從柜子里翻出一條干凈的毛巾,過去遞給他。
浴室門拉開一條縫,一只筋骨分明的手帶著水珠伸出來。
宋禧把毛巾遞過去。
那只手沒拿,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拉進浴室。
宋禧猝不及防撞在他的胸膛上,霧氣騰騰中,水流嘩啦啦往下灑,她身上的睡衣被澆了個透徹。
“你干嘛?”
“罰你。”
京濯說著,把人往花灑下帶。
宋禧氣氣的:“我好不容易挑了件睡衣,沒了!”
“沒關系,我衣柜里還有別的,一會兒再給你找。”
宋禧臉蛋濕漉漉的,繼續生氣:“我沒錯,我都道歉了,道歉就是好孩子,我不接受懲罰。”
“那我錯了,你罰我。”
“?”
沒等宋禧反應過來,男人黑壓壓低頭,擋住了水流,堵住了她的唇。
泳池功能沒有第一時間試驗。
但該遭的罪沒少遭。
宋禧迷迷糊糊覺得。
他大半夜追過來,就是在暗戳戳的罰她。
從浴室出來,吹干頭發躺在床上,宋禧用腳輕輕踢身邊的京濯。
“睡衣……”
天涼了,總有冷空氣冒進來,她不穿睡衣睡不好。
京濯從沙發上翻了翻,翻出一件小款淺粉色浴袍,胡亂套上,過去把人抱起來,面對面,裹上薄毯,跨過露臺。
放在隔壁的淺灰色大床上,扯過被子把她蓋住。*x/s~h·b-o?o!k/.\c?o-m′
他又去拉衣柜,找了件純棉的寬松家具短袖,遞給宋禧。
宋禧換上衣服,窩在淡淡的雪松香的被子里,嘆了口氣。
“怎么了?”京濯問,“剛才沒過癮?”
“……沒什么。”
宋禧閉上眼睛,在心里默嘆:床不錯,衣服也不錯,被子也不錯。
要是老公再安分點,就更不錯了。
第二天一早。
張鶴寧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看到宋禧從京濯的房間里走出來,她很疑惑。
“你昨晚不是在客臥睡的嗎,半夜還換房?”
宋禧沖著她比了個閉嘴的動作。
緊接著,身后冒出來一個高大威嚴的人影,帶著涼颼颼的嗓音。
“她在我房間睡,你有意見?”
張鶴寧張大嘴巴,瞳孔地震。
接著又緊緊閉上嘴巴,一個字都沒敢往外冒,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