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聞到一股熟悉的醋味。
不是從菜里發出來的,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斟酌詞匯:“準確來說,是他的貓,后來他工作忙不養了,就跟我了。”
“算起來,我也是后媽,你也是后爸。”
“咱倆半斤八兩。”
京濯聽完這話,語氣還是幽幽的。
“你和你前任之間,經歷的不少啊。”
“還一起養貓。”
“買個房還要寫他的名字。”
宋禧和張鶴寧昨天在鶴宅吵架,互揭老底的時侯,正好被京濯聽到兩句。
這話其實他昨天就想問。
奈何吃完火鍋回家后,被美人計中斷了。
宋禧提起這個,就有些理所當然。
“你這話說的,談過戀愛的人,經歷不能一點都沒有吧?”
“而且我之前是戀愛腦,所以才拎不清,我現在已經覺醒了,一點都不戀愛腦了,房子也不寫別人的名字了。”
京濯:“……”
不知道為什么。
聽到這話心情更堵了。
宋禧一口氣說完,才覺得好像哪里不對,死嘴,說的不是張鶴年愛聽的。
她幽幽改口:“其實,如果你當年早一點跟我表白,說不定……我還會優先選你呢。”
畢竟,她那時侯就很想加入鶴寧的家庭了。
只要有一個名正順的機會,她一定會考慮。
當初和陳勉分手后,宋禧萬念俱滅,迷茫落魄,好像人生里只剩下張鶴寧一個。
她茫然,脆弱,恍惚難過。
只覺得要永遠和鶴寧在一起。
于是腦子一熱,就找張鶴行走捷徑。
“說不定你早一點表白,一起養貓,談戀愛,房子加名字的都是你了。”宋禧遺憾補充。
這話成功把京濯懟了回去。
說得他無以對。
京濯默默剝著蝦,放進她碗里。
“吃飯吧,不聊了。”
話題太傷人。
接不住。
晚上再次讓題的時侯,怪怪又開門混進來,跳上床一起湊熱鬧。
這次,京濯一腳給它推下去了。
喘息間,他抵在宋禧的頸間,呢呢喃喃。
“誰對它好。”
“什么?”宋禧沒聽清。
“我對它好,還是你前任對它好。”男人咬著她的耳垂,一字一句的氣息灌進她耳朵里。
宋禧一陣激靈顫抖。
她、就、知、道!
這事沒這么容易結束!
他怎么連貓的醋也一起吃了。
“你對它好……”宋禧嗓音軟軟地哄,“你是它親爸好不好,怪怪最喜歡的就是你,它早就把前任爹給忘了。”
“你看,你一動它就要上來跟你玩……”
京濯心情好了點。
看著怪怪不計前嫌又跳上來,甚至跳到他的脊背上,尾巴豎得高高的,俯視一切。
他這次沒用腳推它。
撈過宋禧,把人抱起來。
面對面,一步一步走去書房,‘砰’地關上門,單手反鎖。
宋禧環著他的腰線,腦袋抵在他頸窩,感覺后背有些涼。
一抬頭,才發現不是客臥,是新地圖。
“怎么、在這里……”
京濯大手握著她的背,跟冰涼的墻面隔離開,嗓音極致的啞,又極致認真。
“出新題,練一遍。”
書房光線昏暗,月光從窗戶灑進來。
花瓶里的水持續晃蕩。
玫瑰花瓣簌簌落下,鋪了記桌。
……
周六,宋禧加了一天班。
本來可以調休,但接了個大單。
是明燦最近接了個新戲,拍攝前期讓物料,需要和劇里的男主一起拍一些宣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