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濯聽不懂這種詞匯,皺了皺眉。
“什么意思?”
陳風回憶張鶴寧最近給他分享的熱門小說人設。
“就是性格清冷,超俗,手上還戴一串佛珠的小說里的男主,就叫京圈佛子。”
原來是小說里的。
京濯想起頻繁幾次從宋禧口中聽到的詞匯,回到辦公室問他。
“破文是什么小說?”
這個陳風不了解。
但是他有百科小能手。
他當著京濯的面給張鶴寧發語音,謙虛地問了一遍。
那邊很快就回復過來:“什么破文,是po文吧?”
“就是一種廣泛的小說,這種小說里的男女主每天都在大做特做,在哪里都能做,什么時間都能做,24小時就是做,看它就是為了看做。”
陳風:“……”
京濯:“……”
兩人都被張鶴寧的直直語尬到了。
陳風瞬間調成靜音,尷尬摸頭。
“京總…你妹懂得還挺多哈。”
京濯面無表情:“給她多加點工作量,上班時間不許看小說。”
“好的京總。”陳風替張鶴寧解圍,“鶴寧也不是光看這個,京圈佛子就好多了,清冷脫俗的,她最近也愛看,而且您現在這打扮就像佛子哈哈哈,你們家都是正經人。”
京濯:“我不清冷,也不脫俗。”
他想做破文的男主。
這句話他沒說出來,轉了個話題。
“下周的工作排一排,空出三天時間,我要訂婚。”
“好的京總。”
陳風把平板遞過去。
……
一周后,訂婚宴如約來臨。
宴會分兩次舉辦,一次在京城,一次在蘇城。
宋禧穿著紅色的刺繡旗袍,短短的袖口兩串水晶流蘇晃蕩,長發挽起,唇紅齒白,站在高大清雋的男人身邊,很是相配。
京家的親戚多,長輩們更是慈愛和善。
一場訂婚宴下來,她憑借過人的記憶力,把京家親戚們認了個遍。
第二天,京容和張猷啟攜同張鶴寧和一些親戚,來到蘇城,參加蘇城的訂婚禮。
宋禧換上一身潔白的旗袍,略施粉黛,長發挽著,銀白色簪子上的流蘇晃動。
古風古韻,很漂亮。
哪怕是最清淡的顏色,也襯得她驚鴻一瞥。
京濯穿上那身新中式的西服,作為宋家的女婿,與她站在一起。
是最最養眼相稱的一對。
敬酒時,宋禧引薦京濯認識宋家的各位親戚。
舅舅舅媽也來了。
舅媽送上一個大紅包,眼眶還有些紅紅的。
“你這孩子,談了老公也不說,臨到訂婚了才告訴我們,家里都沒給你準備什么紅包。”
宋禧笑了笑:“你們人到了就好。”
舅舅家里生了三個兒子,從小經濟壓力大。
縱使那些年分到了一些財產,但遠沒有宋家拿去的多。
旁邊,京濯舉起酒杯,有禮有節的敬酒:“舅舅,舅媽,我是京濯。”
“好好好,你們能幸福就好。”
夫妻倆舉起酒杯,也隨著喝酒。
不遠處,張鶴寧坐在親友桌,撐著下巴,望著她閨蜜窈窕的身姿,默默惆悵。
雖然親親閨蜜嫁到她家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禧寶出嫁成家,還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
這是獨屬于閨蜜的難過。
旁邊的歲歲拉了拉她的裙擺。
“鶴寧姐姐,我想吃蝦。”
“自己剝。”
“我想要蘸醬油。”
“自己蘸。”
歲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脆生生地說:“你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大人。”
張鶴寧:“?”
歲歲:“禧姐姐每次都會給我剝蝦,剝螃蟹,還會給我搶雞腿吃,剛才桌上的兩個雞腿被你一個人全吃了,你還搶了兩個雞翅,都沒分給我一個!”
張鶴寧理直氣壯:“我在我家就是吃雞腿的那一個。”
“我家的雞腿和雞翅都是給我吃的,那咋了。”
“有本事你跟我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