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沉入死一般的沉靜。
一旁的宋家大伯臉上掛不上,‘豁’地站起來,怒聲大吼。
“宋禧!你怎么跟長輩說話的!無法無天了是不是,想造反啊!?”
宋禧的心習慣性的發抖窒息,下一秒,手腕一緊,被京濯拉到身后去。
男人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是防護姿態。
“有事說事,別嚇唬她。”
京濯惜字如金,卻帶著隱隱的,涼颼颼的警告。
宋家大伯:“……”
宋老太太:“……”
大伯母:“……”
客廳內鴉雀無聲。
誰都沒敢再吭一聲。
宋老太太上次哭著回來,就和全家人把京濯的實力查了一遍,百年世家,代代沉淀,和蘇城的新貴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他甚至不需要出手,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他一句話,宋家能從當下的富裕生活回到農耕時代。
身后,宋禧握住男人的手,替他找面子。
“既然話說完了,大家隨意哭吧,不過我老公不能受這個委屈,我先帶他走,你們再哭。”
說著,她扣住京濯的大手,帶著他離開這片戰場。
眼看人要到門口,宋老太太嚇得不敢哭了,宋家大伯連忙使眼色,大伯母忙去把人追回來。
“禧兒,回來。”
“家里人只是擔心你,哪有把你們往外趕的道理。”
她挽著宋禧的胳膊,陪著笑:“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既然回來了,當然要住在家里,京先生也是,你奶奶嘴上不饒人,實際上都讓保姆把房間收拾出來了。”
宋家人自然是做過一番權衡的。
既然宋禧已經把證領了,態度又堅決,扭轉不了乾坤。
那只能接受,更何況白鶴集團很大,對宋家多有助益。
大家只是想演一出苦情戲,用愧疚拿捏宋禧罷了。
現在看來一計不成,也不能把人放走。
這時,看完整場戲的宋時謙走出來,打圓場。
“小禧,帶著京總住下吧。”
他眉眼清淡,帶著淺淺笑意:“一家人把話說開就好了,小禧這些年心里悶,大家也是心疼你的。”
“現在你嫁人了,家人當然希望你過得好。”
“嫁妝,隨禮,房產首飾,都會按照蘇城的最高標準,如數不差的給你備齊,對吧大哥二哥?”
兩家人的臉上都不太好看。
但宋時謙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們只能點點頭。
“對,你嫁人,當然要熱熱鬧鬧的辦,不能失了傳統禮數。”
反正京濯有錢,彩禮必不會少,到時候兩家還能分一分。
結果宋時謙下一句就擋回去。
“蘇城愛子女的父母,都不會收這份彩禮,還望京總到時候,把彩禮清單交給小禧,當做是她從今往后的一份底氣。另外,小禧,你父母當年留下的首飾,房產,還有一部分保險基金,是你年滿24歲這一年可以領取。這些,都當做是你父母為你準備的嫁妝,一起在出嫁那天,給你打包帶走。”
宋時謙最后總結陳詞:“家人都是愛你的,只要你過得好,全家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