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卻比他們冷靜得多。
她抬手示意閆肅等人稍安勿躁,目光仔細打量著這個自稱羅德烈的畫家。
月光下,他的身形邊緣確實有極其細微的、水波般的不穩定光暈,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在看,并非完全凝實的血肉之軀。
而且,他身上沒有任何陰邪之氣,只有一股淡淡顏料味道,眼神清澈。
“不必緊張,”
沈漾語氣平和,繼續順著他的話問,“這里很美,不過您是什么時候來到越山的?”
羅德烈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閆肅他們的敵意,頓了頓,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大概是......1932年的夏天吧?具體日期我記不清了,畫畫一入迷就忘了時間。”
聞,眾人心中巨震。
看了果然如同沈漾所說,他們還在畫里,而這個羅德烈,似乎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只是畫中的一個幻影,還沉浸在與愛人相伴的美好時光里。
“一九三二年?”只有宋探河失聲驚呼,被陳清風一把捂住嘴。
羅德烈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困惑。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沒什么。”沈漾面不改色地接過話,“不過這么半天都沒見到小繆,她在哪兒呢?”
提到未婚妻,羅德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愛意。
“小繆剛剛還在這里,不過,她說有點困了,可能回去睡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