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繞著擂臺踱步,互相觀察對方的氣息。
第一輪交手只是試探,試探過后,雙方都感到這次的對手有些厲害,不是那么輕易能夠取勝的。
“蘇兄的劍法十分出色,不知是從哪里學的?”
“沒人教,胡亂練。”
“哦?如此悟性,真是罕見,若能來我天劍宗,得名師指點,不出幾年,定能威震天下。”
“哈哈,就怕天劍宗的高人看不上我這篤鈍之人。”
兩人閑聊幾句,馬上又開始了戰斗。
蘇牧自知短板,不想挨離手飛劍的壓制,果斷逼近上前,采取貼身廝殺的戰略。
赤劍公子亦是知道他肉身強橫,不愿和他糾纏,腳下踏著行云流水的步伐,試圖拉開。
兩人一追一躲,在擂臺上騰挪輾轉,手中寒鐵劍不時爆發出一道劍氣光芒,打得難解難分。
看臺上,觀戰的皇城居民們看得入神,見到兩位劍法如此精妙、身法如此靈活的少年交手,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叫喊。
人群之中,幾位氣度不凡的大人物亦在現場觀戰。
其中一人是個中年,身穿華貴衣袍,一臉滿意之色:“這個蘇牧,實戰技巧不錯,像個長年在戰場廝殺的老將,我丹王谷要的,就是這種人才!”
此人便是丹王谷谷主孫懸壺,法相境七層的高人。
在其身旁鄰座,是另一位大人物,葉族的族長葉東卻。
葉東卻搖頭道:“近戰技巧實無大用,真氣秘法才是出路。這蘇牧,徒有非凡肉身,卻沒有半點真氣,料想是靈根有缺,只怕終身難以踏入真武境,更不用說天人。”
旁邊的炎神宗宗主炎無心點頭贊同道:“我早有耳聞,蘇牧是個廢人,練不出真氣。雖不知他的肉身為何這么強,但沒有靈根,終究無用,不值得大力栽培。”
孫懸壺呵呵一笑:“非也,非也,靈根這東西,亦可人造。只要他一心向著修行,有大決心大毅力,我不介意耗費巨資,替他塑造一條丹脈。”
眾位大人物聞都有些動容。
“老孫,你來真的?塑造一條丹脈,成本不亞于煉制一爐七品上級丹藥,就算是你,也得元氣大傷吧?”浩劫宗宗主聶狂徒驚訝道。
孫懸壺撫須而笑:“錦上添花百次,不如雪中送炭一回。你們只知道拉攏天驕,予以栽培,又豈知恒心才是天賦,人定可以勝天?我要的,從來不是最優秀的天份,而是最赤城的強者之心!”
擂臺上,兩個年輕人越打越激烈,寒鐵劍不斷交錯,打得未開鋒的劍刃都崩了好多口子,火星子四濺,強橫的力量震得金屬地面都好像要碎裂了似的。
天劍宗宗主坐在眾人的前面,看著愛徒遲遲無法取勝,贊嘆道:“孫谷主的眼光一向毒辣,這個蘇牧的確很出色,我也有些心動了。”
孫懸壺聞笑道:“怎么,劍王也要爭一爭這個孩子?”
劍王回道:“我徒弟的實力我清楚,蘇牧未經名師指點便能抗衡至此,足見天賦之高。若他能夠煉出真氣,參悟我天劍宗四大劍訣的任意一種,將來在天人境里,也會是頂強的一個。”
炎無心搖搖頭:“終究要過靈根那一關。”
劍王沉默。
是啊,靈根才是最大的問題。
現在的蘇牧,雖然力量很強,但終究沒有任何真氣方面的表現。
除了孫懸壺,其他人都沒有強行塑造靈根的能力,就算有,也不一定舍得給。
場內的戰斗節奏越來越快,兩個年輕人打得難解難分,觀眾席上許多看客忍不住喝彩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