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傳來兩道風聲,孟玉塵和楊孝龍聯袂而至。
看到有人襲擊天驕大賽選手,兩位特使都怒了。
“敢在武神殿行刺,找死?”楊孝龍在空中一指點落。
噗呲!
秦絕立刻如同被一座大山轟在身上一樣,整個人身形下墜,砸進地里,足足一丈深。
“蘇牧,你怎么樣?”
孟玉塵閃身來到蘇牧身邊,關心他的情況。
“孟前輩,楊前輩,我沒事。”蘇牧回了句。
他上前一步,看向被打入地坑之中的秦絕。
坑底,秦絕衣袍染血,面對天人境巔峰的楊孝龍,一招也承受不住,直接就重傷瀕死了。
他抬頭看著蘇牧,目光陰狠,帶著濃濃殺意,但身體已經無法動彈。
看到他瘋狂的眼神,蘇牧的心里反而平靜了下來。
蘇牧道:“秦絕,丹王谷的前輩給過你機會了,你不去逃命,還來送死,看來是真的恨我入骨。”
秦絕咬著牙:“蘇牧!我縱然化作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蘇牧搖了搖頭,語道:“你真是失敗。”
秦絕咬牙不語。
成王敗寇,他已經輸了,今日必將死在此地,說再多都是多余。
但蘇牧看別人這么拼了命的想殺自己,心中有幾句話不吐不快。
“秦絕,你在視我為仇敵之前,可曾想過我為什么要殺你兒子?”蘇牧問道。
秦絕不不語,死死盯著他,目光如同欲擇人而噬的毒蛇。
蘇牧道:“這一切的根由,在你身上。是你野心勃勃,想和蘇家全面開戰;是你挑釁在先,唆使你兒子對我下殺手;也是你,輸了一次還不知悔改,讓你大兒子繼續挑戰我……說到底,害死你兩個兒子的人,是你自己。”
秦絕怒道:“一派胡!蘇牧,別以為你得勢了就可以歪曲事實,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該死!該死!!”
蘇牧面無表情:“我不是在跟你爭辯對錯,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同樣是當爹的,你跟我爹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唰!
語罷,一抹寒芒從斬麟劍末梢吐出,抹過秦絕的脖頸,取走了最后一口氣息。
秦絕——死!
這個曾經讓蘇家感到十分頭痛,十分棘手的敵人,如今在蘇牧的面前,已經毫無分量可,如同跳梁小丑。
殺了這個仇家,蘇牧心里沒有很高興,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相比起來,天驕大賽顯然更加重要。
他看向孟玉塵,問道:“孟前輩,到我了嗎?”
孟玉塵點頭:“快了……你這傷,會不會影響比賽?”
蘇牧一笑:“不礙事,皮外傷而已。”
秦絕的罡風氣勁,刮破了他的臂膀和胸膛,但入肉很淺,只是流血而已,對于氣血充沛,肉身強大的他來說,影響度微乎其微。
蘇牧看了一眼秦絕的尸體,沒找到儲物寶具的蹤影,料想這家伙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已經將遺物交給了秦德。
他有點失望,對孟玉塵道了聲:“有勞孟前輩替我處理一下這具尸體,我先去演武場了。”
“嗯,去吧,好好表現。”孟玉塵點頭道,沒有因為蘇牧殺了個人而產生什么特殊的情緒,一切都很平靜。
一個秦絕的死,對天驕大賽,對武神殿,對皇城,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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