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賽事結束,人群有序散場。
擂臺上,兩個年輕人都已經幾乎力竭,十分虛弱。
赤劍公子將手中寒鐵劍放下,臉上帶著復雜的表情,走向蘇牧。
“你的劍意……似乎與我同源?”
他開口問道,似是詢問,又好像是在質疑什么。
蘇牧早在之前就已經預想過會有這么一刻,此時拿出備好的說辭,用比對方還驚訝的語氣回道:“我也正想問你,為何與我所悟劍法意境如此相似?”
這種時候,任何解釋都是自爆,唯有把皮球踢回去,讓對方自己圓說,才能最大程度的化解麻煩。
赤劍公子連連搖頭:“你說這是你自悟的?怎么可能?這是我的師祖,劍帝所留的三大劍意之一,你就算再如何天才絕頂,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年紀,自己頓悟出他老人家兩百多歲才領悟的高深意境!”
他的語氣很激動,虛弱之軀都因用力說話而搖搖欲墜。
“劍帝劍意么……”蘇牧故作不知,沉吟思索。
這時,一道身影從觀眾席上踏空飛起,來到擂臺上。
劍王到了。
南亭老叟還未離去,看到來者,立即開口阻攔:“劍王,有何貴干?”同時分出一縷真氣,將蘇牧護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蘇牧和赤劍公子用的是同一種手段,雖然一個全靠肉身蠻力,一個用的是真氣,在出招的形式上區別很大,但內核是相同的。
蘇牧一個沒有根腳背景的野路子小修士,卻拿出了天劍宗的核心手段,勢必引起天劍宗的高度重視。
南亭老叟擔心劍王因此而動怒,出手傷害蘇牧,因此提前做了準備,預防劍王突然發難。
蘇牧看向空中。
劍王是個濃眉大眼的壯年男子,衣袍樣式簡約,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質,雖未散發真氣波動,但給人的感覺猶如深海,無法看透。
這位強者語氣平和,說道:“南長老不必緊張,我只是來與這位蘇牧小友說說話。”
隨后從空中落下,對著蘇牧問道:“小友適才所用劍法相當精妙,不知是何人所傳?”
蘇牧拱手一禮:“劍王前輩,這都是我自己瞎練的粗淺武功,全憑一身蠻力使喚,入不得您的法眼。”
劍王面露訝色:“哦?粗淺武功?可你卻憑它戰勝了我悉心調教的徒兒。”
“這個……僥幸而已。”蘇牧謙虛了一下。
赤劍公子上前一步,嚴肅道:“師尊,我的感覺不會錯的,他用的也是師祖的第一層劍意,而且好像比我還精純些。”
“我知道,你先退下。”劍王擺了擺手。
“是,師尊。”赤劍公子狀態不佳,沒有撐著,當即退后幾步,原地坐下調整內息。
這時候,看臺方向又飛來幾位高人,個個都是氣度不俗的法相境強者。
這些人表情各異,有人是幸災樂禍的表情,也有人滿臉好奇。
“劍王,這事兒怎么說?”
“你天劍宗莫非被偷師了?”
“劍帝陵寢可是你們天劍宗的禁地,還能讓人偷摸靠近不成?”
幾位強者一人一句,顯然都在懷疑是蘇牧偷學的劍帝劍意。
蘇牧眉頭皺起,心中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