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答應下來,蘇勝天很是高興,當即帶上他:“走,我們這就去見陳云山。”
大長老等人見狀,也只能默默祈禱,盼著蘇牧能夠一舉成名,庇護蘇家。
……
武神殿,炎州分殿。
蘇牧跟著蘇勝天走進其中。
武神殿既非宗門也非家族,而是一個開放性的武道交流機構,更像是驛館或者客棧,人人都能進,也隨時能夠離開。
這座建筑很大,內部分成了清修區域、交流區域,以及切磋區域。
切磋區域其實就是演武場,昨天蘇勝天和秦絕一戰,幾乎摧毀了那片地方,還需要花時間重建。
此時父子倆走進武神殿,一些正在交流武道修行經驗的人,立即投來視線。
“蘇家主,稀客啊,你這大忙人怎么有空來我武神殿?”分殿執事陳云山看到父子倆,立即陰陽怪氣的問道。
顯然,昨天一戰破壞演武場的事情,讓他很是不爽。
蘇勝天賠笑道:“陳老哥說笑了,昨日我和秦絕那廝打得興起,失手破壞了演武場,內心慚愧得很。這不,我這就給武神殿賠罪來了。這白銀一萬兩,用來修繕毀壞的演武場,還有一株百年血參,贈予老哥調理身心,勞煩老哥多多關照咱們炎州城的修煉者,指點指點各家小輩。”
萬兩銀票,再加上裝在錦盒之中的珍貴靈藥,兩樣東西一出來,陳云山那陰沉的臉色,立即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哈哈哈,蘇老弟太客氣了,演武場本就是用來比武切磋的地方,磕磕碰碰實屬正常,沒必要如此破費。”陳云山樂呵呵說道。
嘴上說著婉拒的話,但他那雙手可沒閑著,直接就將兩份東西都給取走了。
拿完東西,他隨口問道:“你們和秦家的事情,現在發展得如何?”
蘇勝天回道:“秦家的核心人員昨晚連夜撤走了,不過想必秦絕不會善罷甘休,過不了多久還會回來。”
陳云山剛收了好處,自然不忘說好話:“那你可要小心,秦家背后靠山不小。”
蘇勝天等著就是這句話,當即便道:“說到這個,陳老哥,小弟今日過來,倒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哦?什么事?”陳云山問道,蒼老的雙眼精神矍鑠,目光炯炯,好似嗅到了財富的氣息。
蘇勝天也不怕周圍其他人聽見,公開說道:“我兒昨日的表現,老哥想來也有留意,他資質不錯,我想送他去皇都見見世面,和皇朝各地的精英才俊切磋切磋。”
陳云山是個老狐貍,聞一下子聯想到了蘇家的全盤計劃。
他呵呵一笑,撫須道:“令郎厚積薄發,天賦異稟,我自是看在眼里。不過武神殿有武神殿的規矩,這保舉天驕大賽是有前提的,要拿到比武大賽的前兩名才行。我雖為執事,卻也不好壞了規矩。”
蘇勝天道:“這個我也知道,不過聽聞規矩之外還有特例,只要年齡在合適范圍內,修為足夠強大,再加上執事老哥您在殿主那邊多多美幾句……想來還是有機會的。”
說話間,又從袖中取出一只厚厚的信封遞過去。
陳云山目光一亮。
不過他見周圍人多,還是作勢推辭:“蘇老弟,這就免了,我身為分殿執事,一切事務都應當秉公辦理。若是令郎真的實力足夠,破例保舉也無不可,但具體如何,還要看殿主的決定。”
蘇勝天把信封又塞給他,解釋道:“老哥別誤會,這是犬子的修行日志,詳細記錄了他這些年勤學苦練的經歷。殿主慧眼如炬,相信他也會看見犬子的天份。”
陳云山這才滿意收下:“既如此,那我便試著保舉一下看看。”
語罷,他便轉身走進了內殿。
武神殿有特殊寶具,可以相隔千里傳遞訊息,有什么事情當場就能上報。
蘇牧和蘇勝天在大殿里等著,其他人看向他們的目光帶著幾分鄙夷之色,顯然看不慣他們送禮行賄的舉動。
不過父子倆完全沒有在意旁人眼光,反正不管過程如何,最終都是靠拳頭說話。
不一會兒,陳云山出來了。
“陳老哥,如何?”蘇勝天忙問道。
陳云山嘆了口氣:“唉,老弟,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上面有要求,實力方面……必須先達標。”
看他嘆氣,父子倆都是心情一沉,以為這筆錢打水漂了。
不過后面這話,又讓兩人燃起希望。
蘇牧問道:“執事前輩,需要什么樣的實力才能達標?”
陳云山回道:“殿主的意思是,要能擊敗上一屆武道大賽的前三之一,才稱得上天驕之名。”
父子倆聞,頓時愣在原地。
附近的武者們聽了,哄堂大笑。
“擊敗上屆前三?這玩笑開大了。”
“哈哈哈,武道大賽四年一屆,上屆前三的人,現在最弱的都已經化龍境二三層了吧?”
“相差四年,就算天賦再高也很難追趕。”
“這蘇牧以前還是個廢物,現在雖然好起來了,但想要做到這一點,無疑是癡人說夢。”
眾人毫不掩飾的鄙夷,就連蘇勝天也感到頭疼。
戰勝上屆的前三甲選手,這難度比“化龍境”本身都要高!
但蘇牧只是眉頭微皺,很快便道:“可以,我愿意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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