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封宴有仇?”
宋柚寧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怒氣沖沖的越過沈清漪,沖進浴室。
浴室里,嘩啦啦的水正在放進浴缸,熱氣氤氳。
宋柚寧一眼就看見封宴正扶著浴缸邊緣,艱難地試圖挪進注水的浴缸。
他的手在顫,抬腿的剎那,高大的身軀似乎隨時都要倒下......
宋柚寧看得心驚肉跳,急沖上前,一把扶住他的手臂,氣惱地低吼,“你現在身體什么樣子自己不清楚嗎?怎么敢自己洗澡?就不怕摔了,磕掉牙么?!”
封宴愣了一下。
他垂眸,看著她因為著急而微微泛紅的臉頰,那雙總是帶著冷靜的疏離的眸子里,此刻盛滿了真切的擔憂。
他半點不在意她語氣里的兇悍,眼底反而有暗涌滾動。
片刻后,他才沉聲開口,帶著一絲無奈的沙啞,“我總不能不洗澡,臭死?”
宋柚寧這才注意到他滿背的血,瞳孔猛縮,“你怎么弄的?摔的嗎?”
她后悔的咬牙,早知道昨晚就不該離開去守著媽媽,應該對封宴寸步不離的。
封宴搖了搖頭,“針灸,試試看能不能治好我的病。”
聞,宋柚寧心頭猛地一揪,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
這是毒,哪里是能靠針灸治好的“病”?
連毒和病都分不清的醫生,能是什么好醫生?
還把封宴的背扎成這個鬼樣子!
她心疼地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針眼,咬牙切齒,“能把你自己丟在浴室的醫生,連基本的責任心都沒有,還能有什么醫術?別試了,白遭罪。”
封宴從善如流地點頭,“嗯。”
見他聽話,宋柚寧心態才稍微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