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順著她的發梢滴落,她像個無助的孩子,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封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從一旁的tom手中拿過雨傘,穩穩地撐在她的頭頂,為她擋住肆虐的風雨。
“我不阻止你。”
他嗓音暗啞沉穩,“我安排了直升機,帶你飛下去。”
直升機?
宋柚寧驟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是了,開車下山危險系數太高,幾乎九死一生,但直升機,雖然在雨天飛行同樣有風險,卻遠比開車要安全得多。
他不是在阻止她,他是在用他的方式,為她找了一條更安全回家的路。
她錯怪他了。
還咬傷了他......
看著那圈依舊在滲血的牙印,強烈的愧疚感涌上心頭,她聲音哽咽,“......對不起......”
封宴看也沒看手腕上的傷,沉聲安撫,“不疼。”
——
北城,醫院。
icu病房外的走廊,宋柚寧幾乎是跑著沖過來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長椅上的父親。
不過短短時日,宋父仿佛蒼老了二十歲,頭發白了大片,眼窩深陷,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絕望,呆呆地望著icu緊閉的大門。
“爸......”宋柚寧的聲音顫抖。
宋父聞聲抬起頭,看到女兒,渾濁的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他慌忙用手背去擦,卻越擦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