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帳篷外的風雨聲、同事們的起哄聲,全都消失了。
感官里只剩下他唇瓣柔軟的觸感,清冽好聞的氣息,以及透過皮膚傳來的、他略高于常人的體溫。
他吻的并不深入,蜻蜓點水。
可直到他退開,宋柚寧還僵在原地,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完全無法思考。
他......吻了她?
在這么多人面前?
不是因為藥物,也不是因為任何不得已的理由,僅僅是因為一個游戲?
封宴絕對不是輸不起的人......
他吻她,只能是因為愿意吻她。
這個認知如同一道驚雷,在宋柚寧的心湖里轟然炸開,漾開一圈圈無法平息的漣漪。
——
暴雨下了一夜,天亮也還沒停。
一群人沒辦法離開帳篷,帳篷內面積也不能躺下這么多人,只能各自找地方靠著,或者坐著睡。
宋柚寧本來靠在床頭睡,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封宴的腿上。
她睡得很舒服,但他的姿勢似乎僵硬了很久。
他竟就這樣,讓她枕著睡了一夜?
一股難以喻的暖流,毫無預兆地撞進心口。
宋柚寧正想叫醒封宴讓他換個姿勢,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爸爸的電話。
以往,他知道她經常熬夜加班,起得晚,從不會這么早打電話給她。
宋柚寧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預感,立即接起電話。
“爸,怎么了?”
那端,傳來宋父壓抑著哭腔的聲音,“柚寧,你快回來......你媽媽......你媽媽她快不行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