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語氣自然。
近些,她早上就能多睡幾分鐘。
京姝夸張地捧住臉:“嫉妒!羨慕!恨!突然也好想有個給我布置愛巢的老公啊!”
封宴瞥她一眼:“只要你能接受男人。”
京姝瞬間噎住,像是被塞了蒼蠅似的接受無能,她踢掉高跟鞋,懶散的癱進沙發里:“算了,性取向這東西天注定,我還是更喜歡香香軟軟的萌妹子。”
當年,封宴與京姝的“情深義重”,實則是鐵打的“兄弟情”。
——
夜里,宋柚寧回到公寓。
意外地,竟看到封宴系著圍裙在廚房忙碌。
“你怎么還在這?”她下意識問出口。
封宴動作未停,反問:“我每天都會回來,今天為什么不能?”
今天他不該和京姝入住新房了么?
宋柚寧壓下心頭那絲極淡的落寞,定了定神,走到打印機前,熟練地打出一份文件。
現在封寒舟要結婚了,和她之間的糾纏,也意味著徹底落下帷幕了。
她自由了。
也就不用再拖著和封宴的不離婚了。
更何況,他和京姝的新家都已備好,他今晚回來,或許本就是打算談離婚的。
他幫了她這么多,她該識趣些,主動一點。
“閻爺,”她將文件遞過去,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這段時間,多謝您的照顧,離婚我凈身出戶,絕不糾纏,這是協議,您過目。”
封宴正要放下的盤子頓在半空。
滾燙的盤邊灼燙著他的指尖,帶來尖銳的刺痛,他卻渾然未覺,目光死死鎖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
“封寒舟剛宣布結婚,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