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舟依舊站在那片冰天雪地里,像個固執的雪雕,明明冷的在瑟瑟發抖,卻不肯離去。
“心疼了?”
封宴走到宋柚寧身邊,把一杯熱牛奶遞到宋柚寧手上,語氣聽不出喜怒,卻莫名的讓人牙酸,“需要我幫你請他上來喝杯開水?”
牛奶的溫熱從掌心傳來,一路暖到了心臟,很舒服。
冰天雪地的寒冷似乎隔了她很遠很遠。
“還是不了吧,我怕你的開水把他燙死,我還得去警局做筆錄,太麻煩。”
說完,宋柚寧伸手,毫不猶豫的將窗簾拉上,轉身回了房間。
第二天清晨。
公寓門打開時,幾乎凍僵的封寒舟猛地驚醒,積雪從他身上簌簌落下。
他激動的望向門口,牙齒打顫。
“柚寧你終于愿意見我了!”
宋柚寧卻看也沒看他,回頭對屋里嗔怪道:“你把大衣扣子扣好!外面冷死了,這時候還講什么風度?”
伴著她的話音,封宴從容的從小公寓里走了出來。
看到封宴,封寒舟瞳孔驟縮,難以置信的拔高聲音,“封宴?!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封宴挑眉,戲謔的瞧著他,“和我夫人住在一起,不是天經地義?”
“倒是你,這么早就來打擾堂嫂清凈,真是不懂事。”
封寒舟雙目赤紅,渾身止不住的抖,封宴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歹毒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往他胸口捅。
而他更崩潰的看見,從始至終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宋柚寧,此刻正細心的、一顆一顆地為封宴系好大衣紐扣,眉眼間盡是關心呵護,生怕這天寒地凍冷到了他。
曾幾何時,南城的每一個冬天,她都會這樣為他整理衣襟。
這曾是他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