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侯看著她,想要擺出一個威嚴的表情,卻怎么也擺不出來,只是擦著眼睛問她,“還活著為何不給我們寫一封信?
    你知不知道,當初那混賬消息傳來的時候,我跟你母親差點兒命都要沒了”
    他是完完全全參與了女兒成長過程的。
    旁的人家給孩子換尿布都是奶娘或者母親,他不是。
    從崔令窈出生開始,他都是親力親為,直到崔令窈五歲的時候,只要是他在府上,那么崔令窈吃飯都是他追著喂的。
    所以他也是一眼就能夠認出女兒哪里和從前不一樣。
    窈兒的雙手現在看著白嫩,可是仔細看,上面有不少細碎的傷痕落了疤,指節也變得大了許多。
    可見他捧在掌心長大的女兒在外面是吃了多少的苦頭?
    但凡她跟自己說一聲,只一聲,他這個做父親的能不拼了命的讓她過上好日子?
    安陽侯別過臉去將眼淚狠狠地擦了又擦。
    崔令窈松開了崔夫人,又上前低聲安撫著安陽侯,聲音還是跟從前沒什么兩樣,帶著濃濃的鼻音撒嬌,“父親,是女兒錯了,我如今這不是回來了嗎?”
    “回來了也不知道跟我們先見面”
    安陽侯還想得寸進尺,崔夫人已經嗔怪的看他,“她若是真的能夠這么大權力,還能到現在還在這兒?”
    此話一出,安陽侯不做聲了。
    崔令臻和崔令承則直接上前來打了圓場,兩個嫂子也拉著崔令窈的手問崔令窈在外面的生活如何。
    崔令窈不想要父母擔心,便就隨便的敷衍了過去。
    崔夫人則一直看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女兒不肯挪開眼睛。
    忽的,崔夫人輕聲問道:“那這一次,你還留在京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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