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的最快的地方就是宮中。
方才小太監的“無心之”幾乎已經叫所有人都知曉了墨厭舟遭遇了什么,除了個別人還在懷疑墨厭舟是不是想躲避選秀的事兒,已經不少臣子怒氣沖沖的甩著袖子要去御書房了。
下藥?
前朝擋住后宮的女人不許看望君王?
這跟謀反又有什么區別!
新帝除了不愿意選秀,其他的事情上謀略手段幾乎一流,否則他們當初也不會勉強接受墨厭舟所說的不建立后宮一事。
到了御書房外,眾人齊齊跪下,想要探望龍體安康。
偏偏墨厭舟拒見。
更偏偏的事情,是連康廣都不露面了。
先前逼迫墨厭舟立后宮的老者氣得渾身發抖,“章家固然是功臣,可新帝也并非無能昏庸之人,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一些也因為章家而不滿的也順勢抱在一起,開始抨擊著章家。
而跟著來的也有不少章則越的人,同樣默不作聲的記著這群說不可的人都有誰。
外面的風雪飄搖,墨厭舟半躺在榻上,漫不經心的翻著手上的奏折。
他沒有穿龍袍,長發柔順地垂落在一邊,看起來溫柔又安靜。
屋子里的地龍燒的正旺盛,除了屋子里人的呼吸聲外,幾乎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章則越看著眼前的人,眼神也漸漸地冰涼。
若非幾個皇子湊了許久也湊不出一個有用的,他又何必扶持墨厭舟?
墨厭舟此人,本就足夠會隱藏。
這么幾年,他甚至到現在都沒有摸準墨厭舟手上究竟有多少的底牌,所以才會不肯放掉長公主這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