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彩月就開始模仿起所謂的嫦娥奔月。
崔令窈原本有一些陰郁的心情,此刻也不由得消散了許多,對彩月的家鄉也產生了些興趣,“我聽你每次說起你阿娘你都會很高興,既然如此為什么要進宮當宮女呢?”
大昭做宮女并不強求,尤其是在如今朝堂表面已經定下來的時候。
墨厭舟并不打算開后宮,以至于那些從前將自己的女兒往宮中塞去做宮女的人家大多也都死了心,不如留在宮外作為聯姻的工具。
所以,要是不想進宮當宮女,家中稍微富裕一些的,都是不會讓女兒進宮的。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崔令窈也知道彩月從前家中也算是比較殷實,少不得生出幾分好奇。
彩月表演了一番下來已經是氣喘吁吁,聽見崔令窈問起這個,眼眸有一瞬間的黯然,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笑著說道:“家中曾經做過縣令,但是不知為何父親被削去去官職,后來父親病重,家中也就沒了銀兩。
奴婢聽說做宮女的月銀高,弟弟妹妹還小,就想著直接進宮好了。”
從前的事情彩月也是輕描淡寫的略過,說到后面又變得高興起來,“奴婢的運氣好,能夠在娘娘身邊伺候,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這世間每個人都各自有各自的苦楚,崔令窈也并不打算刨根問底,只是和彩月說起了自己。
“我這幾年在的鎮子叫做驚鴻鎮,是江南的一處小鎮子。
我才去的時候也時常被人欺負,當時已經接近臨盆,以為自己可能就要死在那兒了,沒成想,遇見了不少的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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