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厭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但知道的是,他想見她。
怎么樣的她都好,但不要對著他露出那副冷漠的神色就好。
或許崔令窈自己都沒有發現,如今看見自己的時候,她的眼中第一反應就是帶著警惕和厭惡。
警惕,厭惡
他是她的丈夫啊!
怎能被她用這樣的眼神傷害?!
本來八九月就容易受涼,墨厭舟這堅持不懈的行為也算是堅持不懈的引發了舊疾。
崔令窈半夜也因著這雨,肩頭的傷隱隱作痛,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怕擾了在在睡覺,崔令窈忍著痛去了外面的榻上,倒吸著涼氣,心下苦笑。
自己還有什么心思去擔心墨厭舟好不好?
每逢陰雨,這傷勢都是要疼上好幾日的,一疼,就是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著。
原本來京城的路上漸漸地也就沒了痛意,可不知道是為何,今日的雨卻叫她再次痛不欲生。
彩月聽見了些許動靜,端著燭臺走了進來,看見崔令窈面色蒼白的咬著一角被子嚇了一跳,上前問怎么了。
崔令窈微微搖頭,低聲道:“一點老毛病罷了”
痛意再次襲來,讓她唇上的血色都消失的一干二凈。
彩月急了,“奴婢去請太醫來!”
“不用!”
這個時候,崔令窈腦海中還是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墨厭舟。
估計這會兒墨厭舟的腦袋又開始疼起來了,太醫肯定也是緊著他那邊的。
她喘了兩口氣,道:“外面雨大,你穿好蓑衣拿好琉璃燈,一路小心,去太醫院要止痛丸就是了。”
民間的止痛丸價格不是一般的貴,崔令窈從前實在是捱不住的時候才會去買上一份。
如今皇宮之中的東西都能用,她也沒必要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