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這么久以來,除了對崔令窈是真的擔心以外,更多的,是她的愧疚。
“我說過了,從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你也沒必要拿著那些事情懲罰自己。”
崔令窈知曉她的身不由己。
之前憤怒是因為她似乎還有一線希望,現在完全已經看清了未來的路。
她啊,逃不開。
所以其實有沒有杏兒都是一樣的。
杏兒含著淚點頭,哽咽道:“我過兩日,帶著我家的軒兒來看您跟小公主。”
崔令窈點點頭。
晚上香噴噴的在在躺在崔令窈懷中,一邊玩著崔令窈的長發,一邊道:“娘親,我覺得爹爹的那些折子很有意思,而且爹爹坐的那個凳子也很好看,為什么我不能坐?”
“嗯?”
崔令窈原本還有自己的心事,聽見在在說話,瞬間回了神,道:“你爹爹不讓你坐?”
“不是。”
在在氣鼓鼓道:“爹爹說只要是我喜歡,坐他腦袋上都行的!”
崔令窈想象了一下墨厭舟說這個話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卻又很快的收起了笑。
“是一群老爺爺,他們穿的比縣令還要好,一個個說是要什么進件”
在在有些迷糊,但是很快就甩開這些不理解的詞匯,嘟著嘴道:“我剛好坐在爹爹的旁邊。
那群人就跟瘋了一樣,一直說什么小女子不可以坐。
還說什么龍椅
娘親,不就是凳子上雕了好看的花嗎,他們要是喜歡,他們也可以自己去做呀,為什么我坐,他們就要說我呢?”
崔令窈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心中升起幾分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