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菀把目光對準了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曹坤,淡淡的問道:
“曹丞相可有什么想說的?”
曹坤心想我還能說什么呢?
人都讓你抓進去,我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老臣沒什么想說的。”
“那好,退朝。”
丞相府。
曹坤背著手走來走去,很是焦躁。
甄菀突然搞出的這一手,讓他處于極度被動的地步。
吳東海為了活命,肯定會把自己這些年干的事情全都招出來,到那時候他將會滿盤皆輸。
“不行,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吳東海開口,老杜!讓人給吳東海帶樣東西,一個可以讓他永遠閉上嘴的東西!”
管家瞬間就明白了曹坤是要滅吳東海的口。
雖然吳東海現在被秘密關押了起來,但曹坤還是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到了具體位置。
當然,吳東海這么重要的人物,為什么能輕易被曹坤打聽到關押的位置呢?
囚牢。
大門打開,給這間暗無天日的死牢帶來了一絲光明。
吳東海前一夜還摟著小妾吃著火鍋唱著歌,結果半夜就被人逮捕,隨后被連夜押送到京城關押,所以到現在他都還是懵的。
看到獄卒端著飯菜走了過來,吳東海急忙說道:
“你們這群狗奴才抓錯人了,我可是刑部尚書啊!”
“別喊了,抓的就是你刑部尚書。”
“抓我?我犯了什么法!”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要見丞相!”
“丞相你肯定是見不到。”
說到這里獄卒看了一眼身后,隨后偷偷的把一張紙條放在了飯碗的下方,小聲說道:
“碗下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見他放下飯菜酒壺就走了出去,吳東海急忙把飯碗掀開,把那張紙條拿在手中。
因為牢獄光線昏暗,吳東海無法看清楚上面的字,只好跑到狹小的天窗下方,透過微弱的亮光看著手中的紙條。
“案已難轉,牽累滿門。唯君自絕,家眷可安。案上醇酒,為君留體面,亦為家人留生路。”
吳東海捏著紙條,指節都泛了白。
“唯君自絕,家眷可安。”
不用想,肯定是曹坤寫的這張紙條。
曹坤害怕自己把他招出去,所以要讓自己死在這里牢里。
吳東海轉頭看著放在地上的酒壺,手不停的顫抖。
腦子里全是妻兒老小的模樣,要是自己不喝,他們可怎么辦?
曹坤的手段他最清楚,說要斬草除根,就絕不會留活口。
“罷了,罷了!”
吳東海絕望的閉了閉眼,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掉。
就當是自己欠他們的,用這條命換一家人平安,值了。
他深吸一口氣,步履蹣跚仿佛八十歲老人一樣走了過去。
哆哆嗦嗦的拿起了地上酒壺,聲音顫抖的說道:
“曹坤,你若是出爾反爾,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咬著牙說完話,沒再猶豫,仰頭就準備喝毒酒。
但這個時候一道戲謔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就這樣死了,你甘心嗎?”
吳東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不知何時出現的一道黑影。
“你是誰?”
面對吳東海的質問,黑影緩緩走到牢房前,一張英俊帥氣的臉蛋出現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