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還叫便宜?!”卞城王一激動,嗓門瞬間拔高。
安然趕緊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同時緊張地左右張望。
“噓!小點聲,又想把陸之道引過來叨叨您?”
卞城王已經對“陸之道”過敏了,下意識地捂住嘴,見左右沒有那抹醒目的猩紅袍子,這才松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說:“1萬太貴了!我只能出五千。”
“攔腰砍一半是吧?成交,就五千一套給您燒著。”安然答應得無比爽快。
卞城王愣了一下,隨即齜牙咧嘴起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又上當了。
這可真是上一當又一當,當當還都一樣!
不過,轉頭看了眼機械共鳴的工地,卞城王心里那點肉痛又被巨大的成就感所取代了。
只要能治理好忘川河,解決水患,這點便宜,就隨他占去好了。
雖然工地現場充滿了硬核的浪漫,但安然對此確實提不起太大興趣。
看了一會兒,他就打算去找孫有才,把最后一封家書送完。
可就在他剛轉過身的一瞬,眼角余光忽然瞥見,在忘川河對岸似乎有一群影影綽綽的東西在快速移動。
他心下奇怪,又轉回身,指著河對岸那些模糊晃動的影子問:“王爺,對岸那是什么東西?地府里的野怪嗎?”
卞城王只掃了一眼,沒太當回事地緩緩搖頭:“野怪這稱呼不夠準確。那些東西,應該叫它們精、怪、妖、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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