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道聞轉頭,聲音淡淡:“引渡使的確來得正好。關于這引渡使身份,可有在酆都司職衙門登記造冊?”
“呃”安然一下就被問住了。
“看來是沒有了。若沒有正式文牒備案,于陰司律例而,你便是身份不明之人。身份不明卻頻繁往來陰陽,更有干預地府事務、霍亂陰陽之重大嫌疑。”
陸之道又一轉身,再次看向卞城王,語氣更沉:“王爺,近幾日枉死城為采買陽間之物,支取耗費酆都通寶已達數百萬之巨!然陰陽通匯業務手續至今未全,引渡使身份文牒亦遲遲未能補錄備案。下官深知王爺絕非以公謀私之輩,然您近日所為,樁樁件件皆不合規程,更有迷戀陽間之物,貪圖享樂之嫌,實難讓下官信服,亦難向大帝復命。”
“不是,陸判,你聽我解釋,這些陽間之物對于枉死城管理大有裨益。”卞城王試圖辯解。
但他這一開口,就像是觸發了某種機關,陸之道秒變噴火龍,對著卞城王又是一頓狂暴輸出,噴得卞城王回嘴回不過,逃又不能逃,只能瘋狂向安然眨眼求救。
但安然卻像是沒看見,干脆把臉轉到一邊。
你別看我,人陸判說的完全沒毛病。
就說引渡使的證明文件,是真的沒補上,天地銀行那邊完全就是走了王爺您的后門。
再有就是貪圖享樂了,老子可是親眼抓到你在辦公時間看電影的!
就在安然默默吃瓜看戲的時候,陸之道突然轉過身,銳利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安然身上,眉頭緊緊皺起。
安然頓感不妙,不會要來噴我吧?
但陸之道并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安然的領口位置,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安然納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領口。
與此同時,陸之道好像也到了忍耐的極限。他幾步走到安然面前,伸手將安然翹起來的左衣領給按了下去,然后捋平、撫正,又調整了一下高度,保證左右齊平,這才緩緩呼出一口氣,似乎是舒服了。
安然愣在當場,一時無力吐槽。
整半天,這陸判官還是個強迫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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