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咋也在地府?你也嗝屁了?”
“靠,老子本來就是地府陰差。”安然隨口糊弄過去,緊接著追問道:“你到底怎么死的?該不會一點不記得發生過什么吧?”
“我”孫有才眨巴著眼,仔細回想了一下,“我記著,晚上的時候我看見你了。”
“對,你特么還罵了我一句。”
“哦哦,對對對,我罵你了!”孫有才好像抓住了一根線頭,然后捋著線索會議道:“你沒搭理我,然后我就回家了,回家跟我媳婦干了一仗,完了我就走了,想去鎮上找小痦子他們搓麻將,我感覺指定能贏。”
安然聽得想揍人,“所以你是打麻將猝死的?”
“沒呀,我沒玩上。”孫有才搖了搖頭,然后就跟卡殼似的,又愣那兒不動了。
安然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又是喊名字又是拍肩膀,好一頓折騰,孫有才這才猛地一激靈,又想起來了一些內容。
“我是在半道上,路過王河的時候,看見倆半大小子,他們騎車抬前輪,在那兒耍彪呢,然后車就翻了,倆人連著車一起都栽河里了。我看那倆小孩好像張嘴要喊,但沒喊出聲,估計是嗆水了。然后然后我就跳下去了。”
安然心中一驚,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著孫有才。
他記得清楚,那天晚上孫有才一身酒氣,走路都不利索,就那狀態掉河里,十有八九是上不來的。
“那倆孩子呢?你把他們救上來了?”
孫有才眼神又有點發直,努力回憶著說:“記不太真亮了,好像是,推到邊上了吧?然后我就覺著身上發沉,腿肚子轉筋,再后來再后來,我就到這兒了。”
話音剛落,孫有才眼里那點神采“噗”的一下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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