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早料到安然會有此一問,悠悠開口道:“大唐年間,精怪亂世,地藏菩薩降下法旨,在陽間尋找有緣之人,賜引渡令。持引渡令者,即為引渡使,可開陰陽之路,拘拿作亂妖物,送于地府。不過,這些都是老黃歷了,自民國起,陽間便再無異類作祟。”
安然聽后松了一口氣。
就說-->>嘛,建國之后動物都不許成精了,不可能要他去捉妖。
不過,新的疑問也出現了。
“既然沒有精怪了,還要引渡使干什么?”
老人搖頭一笑,“菩薩安排,必有深意,非小老兒可揣測。”
好吧,還是個謎語鬼。
“那引渡使開陰陽路,需不需要付出什么代價?比如,折壽之類的。”
“呵呵,引渡使多慮了。”老人又是一笑,悠然道:“您之前的上一任引渡使,名為李慶遠,活到了256歲,壽終正寢。”
“多少歲?!”
“256歲。”老人重復道。
好家伙!
安然這下徹底念頭通達了。
估摸是地藏菩薩看地府的生活太苦,物價高、物資少,所以選了個引渡使,往下面燒物資。
至于為什么是自己被選中。
那只能說,菩薩他老人家慧眼識珠。
陰陽倒爺這活兒,我接了。
出了城隍廟,安然直奔銀行。
7500塊錢順利存入了at機。
地府的銅錢,真的可以換成陽間的人民幣!
真是邪門他媽媽給邪門開門,邪門到家了。
不過,地府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回到紙扎店里,安然二話不說,找出竹條彩紙就是一頓埋頭苦扎。
烤雞去頭去腳扎出輪廓,糊上竹紙再刷一層焦糖色,只用十分鐘,一只色澤誘人的紙扎烤雞就完成的,成本才幾毛錢。
安然一口氣扎了十只烤雞,還做了一壇黃酒,和一箱可樂。
想了想,他又扎了一部新手機,然后出門買了兩包酒鬼花生,幾顆鄉巴佬鹵蛋,最后把東西都裝進行李箱,直奔縣郊公墓。
午夜12點,墓園的大門早已經上鎖了。
保安大爺正在崗亭里聽著小說抽著煙,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敲了兩下窗玻璃,嚇得他煙都掉在褲子上。
“我你個親娘舅姥爺!!!”
大爺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竄起身,定眼一瞧,才發現崗亭外面站著個半熟不熟的年輕人。
“你這小伙子,大半夜不在家睡覺,跑墓地嚇唬人玩呢?!”
安然嘿嘿一笑,趕忙從窗口塞進一包華子,“不好意思,下午燒紙沒燒盡興,我朋友想讓我多給他燒點,所以帶了一整箱,您通融通融。”
大爺瞅著華子,咂吧咂吧嘴,“行吧,但你動作可快點,別又躺里面睡著了。還有,墓園里都是攝像頭,你可別動別人家的東西。”
“您當我是來進貨的?放心開門吧。”安然笑著打趣,還特意把箱子打開,給保安看了眼箱子里滿滿當當的紙扎品。
大爺將信將疑,但看在華子的份上,還是開了墓園大門。
安然一路跑上山,先是來到老爹安俊良的墓前,將手機放進鐵盆里燒了。
可等了好幾分鐘,老爹的電話卻并沒有打來。
他有些失望,但想了想又釋然了。
老爹已經去世七年了,估計早已經投胎轉世,不在地府了,手機就算燒下去,他也收不到。
輕呼了一口氣,安然重新振作起精神,提著行李箱來到劉鵬宇的墓碑前。
開燒之前,他先給小胖子發了條微信消息:“我現在要燒了,你跟那些守城的打聲招呼,讓他維持好秩序,別又給搶了。”
劉鵬宇秒回:“ok,現在燒吧。”
安然也沒磨蹭,紙扎的燒雞、黃酒、可樂,逐一放進鐵盆里點燃。
那幾包真的花生和鹵蛋,他放在了最后,算是測試。
東西都燒過去了,安然微信問:“收到了嗎?我還加了幾包花生和鹵蛋。”
估計劉鵬宇那邊吃爽了,過了好半天才回消息:
“哥!你以后就是我義父了!真太特么香了!”
“鹵蛋和花生沒收到,只有烤雞黃酒可樂。”
“那幾個守城鬼吏都給香懵了,他們說還想要,讓你給出個價。”
“義父,你看看啥時候再下來一趟唄,可以和他們談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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