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答應給，你就信？”周禹安覺得周方原一把年紀了，比他還天真。

周方原板著臉呵斥，“我做事用不著你來管！總之，你務必把席家安撫住——”

——

療養院，席歡終于如愿以償地進來了。

已經晚上十點，到了孫玉媛休息的時間，她拎著行李箱抵達病房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孫玉媛登時呆住了。

“媽！”席歡看到她，同樣呆住。

上次見孫玉媛是去年春節時，那會兒孫玉媛除了有些消瘦帶著一股病態，沒有其他不好的地方。

可這會兒的孫玉媛頭發亂糟糟，似乎比以前更瘦，眼周凹陷下去。

在沒有看到席歡之前，她的眼睛都是枯木無光的。

“絮絮！”孫玉媛眼底漸漸有了光亮，回過神迅速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向她。

席歡迅速上前，握住她的手，“媽......”

來之前想了無數關心的話，在這一刻全部卡在喉嚨里說不出。

“哭什么？”孫玉媛像是意識到什么，抬手整理一下頭發，又抻一抻衣服，“媽媽這樣，嚇到你了？你回來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我好打扮打扮，以前每次見你我都精心準備......”

之前席歡回來會提前告訴孫玉媛，孫玉媛確實會精心打扮一番。

但席歡看得出來，孫玉媛現在的狀態差并非外形上的，那雙眼睛透露出來了太多糟糕的東西。

“媽，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他們說你一直在逃跑，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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