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目光掃過那戒指,語氣冷漠:“喜歡就好。”
秦悅把玩著戒指,有些好奇地問:“但是為什么這個鉆石的切割形狀是個彎彎的月亮呀?我見別人訂婚戒指都是圓形的鉆石或者方形的,月亮的倒是第一次見呢。”
林博頓了一下,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猛地攥緊,這月牙形的切割,是他當初挑戒指時鬼使神差,一眼看中的。
因為沈晚的晚字,讓他下意識就想到了夜空中皎潔的新月。
不過顯然,秦悅并沒有將這與沈晚聯系起來,只是單純覺得新奇。
林博移開視線,敷衍道:“沒什么特別含義,就是覺得這個形狀別致,不容易和別人撞款。”
秦悅聽了,非但沒起疑,反而更加歡喜,愛不釋手地摩挲著戒指:“原來是這樣!林哥你真有心!我就喜歡獨一無二的!”
林博:“我還有工作要忙,你先出去吧。”
秦悅卻不肯走,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林哥,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飯好不好?我爸媽特意說了,很想和你一起吃頓飯,都準備了你愛吃的菜呢!”
林博眉頭微蹙,本想拒絕,但想到兩家的關系和自己剛剛訂下的婚約,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秦悅見他答應了,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像只快樂的小鳥,踮起腳尖飛快地在林博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辦公室。
等把秦悅打發走,林博無力地靠坐在椅子上,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煩躁。
下午,沈晚把周鳳英和外貿處的人送走之后,便也打算回家了。
她走到制藥廠門口自己停車的位置,剛拿出車鑰匙準備開車門,就看見旁邊停著林博那輛熟悉的車。
就在這時,秦悅親昵地挽著林博的胳膊也從辦公樓里走了出來。
林博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車旁的沈晚,身體幾不可察地一僵,下意識就想把胳膊從秦悅懷里抽出來。
但秦悅也看見了沈晚,她非但不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死死拽住林博的胳膊,幾乎是將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然后揚起下巴,臉上擠出一個帶著明顯挑釁和得意意味的笑容,硬撐著和沈晚打招呼:“沈顧問,這么巧,你也下班啊?”
沈晚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兩人一眼,這一眼讓林博如坐針氈。
偏偏秦悅還故意找存在感:“看來霍沉舟對你也沒有那么好嘛,之前好歹還開車專門接送你,現在就直接讓你一個女人自己開車上下班了,也不怕你遇到危險。”
本來林博還沒感覺有什么,但是聽到秦悅這么說,他心里對霍沉舟也有些不悅起來。
確實,讓一個女人獨自開車,霍沉舟那個當丈夫的,未免也太不稱職、太不把人放在心上了。林博想到這里,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秦悅把頭親昵地挨在林博肩膀上,聲音嬌滴滴的:“不像我們家林哥,體貼又周到,從來都是車接車送,生怕我累著或者遇到一點不方便。”
沈晚吐出一口氣:“我樂意自己開車,不然我買車是為了什么?有沒有人接我關你們什么事?管好自己的就行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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